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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雋的手底心,全是黏膩的汗。
好在歐陽珣和歐陽月兩人隻說了一會兒,就停了下來。
「清雋啊,我瞧你字寫得還算不錯,可有拜過什麽師父?」
林清雋搖頭,「不曾,隻是在書院裏上過幾節書法課。」
「那倒是還算有些天賦,走,跟我一道去書房。」
歐陽珣挑了幾份字帖送給了林清雋。
「我也沒什麽好送你的,這幾份字帖你拿去臨摹,什麽時候能臨摹個五六成像了,什麽時候再寫來給我看。」
「是,師父。」
「書法要寫的好看,主要就是要善用墨跡,要筆畫勁建,更要首尾呼應,缺一不可,書法講究線條姿態美,結構和諧美,章法布局美,才能稱之為書法之美。你可記下了?」
林清雋豎起耳朵,一個字都不敢遺漏,歐陽珣說完,他就在心中反複默念,直至完全記下來。
「記下了。」
「好,那為師,就繼續教你……」
寺廟那邊。
林青山背著背簍,走了差不多二裏地,才走到師父嘴裏的那個小廟。
那廟宇小的,就隻有兩間屋子。
門庭冷清,香火蕭條。
門口擺的香爐裏,隻有稀稀拉拉幾根香。
他走過去高聲喊道:「師父!師父!師父你在不在!」
「吵什麽,吵什麽。」從寺廟裏麵鑽出來一個穿著打滿補丁的僧袍的小僧人,一邊搓著手,一邊問:「你是來上香還是來找人還是來剃度的?」
「小師傅,我是來找人的,請問福山住不住在這?」林青山好聲好氣的問。
小僧人一聽是來找福山的,立馬就說:「可算來人了,我算是求你,你趕緊把那位大爺帶走吧,都快把我們寺廟吃破產了,大年初一,我家主持還出去化緣,你見過哪家的住持大年初一還出來化緣的?」
「我家主持明裏暗裏都勸了他好幾回,他愣是裝傻充愣,不肯走啊,就賴上了。你說賴上了也就罷了,你剃度嘛,當個和尚嘛,好歹也給咱們寺裏出一份力不是。可他呢,啥也不幹啊,就天天到飯點來吃個飯,其他時間全都躲在僧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