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麽,嚴禦史?”
祁北辰目光冷峻的看著麵色發白的嚴禦史,“難道嚴禦史是畏懼國舅與皇後,才對國戚的惡行置之不理?”
“自然不會!”嚴禦史立刻道。
“那好,還請嚴禦史做出表率!”
祁北辰冷然一笑,“偷工減料以至決堤,衡州三縣百姓流離失所。皇上顧及皇後,才判了他流放之刑,他卻不思悔改,流放期間,欲強娶官媒女子,這是何罪?”
一眾嘩然……
官媒之事,雖然也有傳言,但是他們卻隻當謠傳。
祁北辰:“元王妃無奈之下,才將名冊遞入官媒,而國舅侄子卻揚言,要她亡夫。請問弑殺王爺,又是何罪?”
眾人雖知道那人真有可能說出這話來,但是也知應該是在不知道元王就是這個夫的情況。
所以,這個罪名也就有些牽強了,但是沒辦法若元王要追究,可真就不是一句話能擺平的了。
明知被人當槍使的嚴禦史,整個僵化了。
得罪了朝廷新貴元王不說,還要被強逼著去參奏國舅侄子,國舅與皇後若出手幫忙,嚴禦史還得一直參下去。
不然就是畏懼皇權,直到這事,給個明確的說法,才能下得了這個台。
狠,真狠!
一眾從前認為祁北辰隻是靠永定軍立功的老臣們,此刻才明白,祁北辰能當機立斷的拿下雍平郡,非是一時衝動,而是布局好了一切。
不過坐在龍椅上的皇帝,看著祁北辰的目光,卻有些恍惚,似在追憶什麽。
好一會,皇帝才回過神,打斷眾臣的爭議聲,“好了,大年下的,此事押後再議吧。”
說完又看向麵色冷雋的祁北辰,“你剛新婚,何必打打殺殺的,回去多休幾日吧。”
皇帝之所以撿著回門這日叫他上朝,也是想堵住他為了女人與國戚相爭之事,本想堵住悠悠眾口,元王並非為美色所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