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因為春雷繡冬不在身邊,南宮仆射便以一鋒利的石塊為刀,刀尖直指謝觀應。
“自從你殺了我娘的那一天起,我的父親便已經死了,如今的你,隻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我必殺之仇敵!”
她一字一頓,語氣決絕而冷酷。
謝觀應嗬嗬輕笑一聲,道:“為了一個畜生,你就要對你親生父親喊打喊殺,豈不可笑?更何況,天道之下,注定她必死,天道循環,無人可脫,也無人可逃,為父不過是順應天道罷了,何錯之有?”
南宮仆射臉色越來越冷,謝觀應的每一個字在她心中都顯得那般可笑,那般的無恥!
無盡的憤怒在心中升騰,她體內本就快得可怕的氣機運轉的速度不斷地攀升,好似沒有盡頭。
她握緊了手中石刀,一刀斬落,如蒼雪落長河,森然如修羅。
見過了徐川一劍斬仙神的絕世劍光,這一刀在謝觀應眼中便顯得格外不起眼。
然而,他卻也知道,此刀不過是起手式。
若是他一時不慎被籠罩進這刀勢之中,接連不斷的刀光疊加之下,未必便不能斬出驚天動地的一刀。
他可是很清楚自家這女兒的天賦的,哪怕如今隻是指玄,卻也依舊有著威脅天象境的實力,自己雖然有著陸地神仙的境界,但在徐川那最後的一劍之下已然身受重傷,十成力氣使不出三成。
怕是當真敵不過自己這要弑殺親父的不孝女。
他歎息一聲,抬指虛劃,空中頓時有一個泛著金光的‘破’字一閃而逝。
刹那間,天地氣機暴動,強行地掙脫了南宮仆射死死將他鎖定的氣機,在刀勢尚未連成一片,後勁為生之際,為自己尋到了一處空門。
謝觀應看了南宮仆射一眼,幽然道:“你這般修行下去,可未必有為父我活得久,希望下次再見,不會是如今這般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