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在意的是永久的政權,今天可以為了自己的地位縱容萬家這麽做,明天也可以滅了萬家為百姓鳴冤來籠絡民心。”
夜亦宸一句話點出了這件事的關鍵,一個字——權。
慕傾歌默默的看向夜亦宸,眼前的這個男人,也不過是弱冠之年,卻將這些權謀心機看得清清楚楚。
正如他所說,他今天的權利地位可不是世襲來的。
他的路從來就不是四平八穩而是荊棘滿地。
身為玄都殿殿主,她這些年收到的要殺攝政王的單子可以用她吃的鹽來形容,又何況還有其他組織。
天知道他與死亡經曆了多少次擦肩而過。
這個時候,慕傾歌終於明白為什麽之前哥哥說攝政王沒有心了。
嗜殺也好,血腥也罷,這寫至少是有一顆心的,即便那是殺人之心。
可夜亦宸他沒有,他身處這樣的環境,有心就意味著有弱點,有弱點就意味著死亡。
“那你呢?”慕傾歌問道。
“嗯?什麽?”夜亦宸問道。
“你會這麽做嗎?”
“我不是帝王。”..
“若你是呢?”慕傾歌繼續問道。
論人品才智,能力手段,夜亦宸永遠都該是帝王人選。
可他似乎沒有這種想法。
“不會。”夜亦宸道:“真正強大的人不需要抬高別人來鞏固自己,他需要的是完全的聽從和信服。”
一個帝王,需要的是知人善用,私心誰都有,但如何將群臣的私心用在國家層麵上,這才是真正的製衡。
慕傾歌笑了笑,有些男人啊!
就是這麽有魅力。
“那你打算怎麽對付萬家和南詔?”慕傾歌好奇的問道。
“通敵叛國者,誅!侵景國政權者,誅!”
慕傾歌在心裏為夜亦宸不停的鼓掌。
不愧是攝政王啊!
“對付南詔和萬家都是小事,但皇子中如今也就隻有二皇子和七皇子有可比性,沒了萬家的二皇子就是廢物中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