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李珺喬打算側身讓黃嬤嬤的侄子進李家大門的時候,卻被身後的一個熟悉的聲音喝製住。
“且慢!身上戴孝的人,不能進我們李家!”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望向李珺喬身後。
隻見秦月容在秋菊的陪伴之下,緩緩地走了出來。
中年男子見進門受阻,忍不住就要當場發飆了,隻見他望向李珺喬,大呼小叫起來,“你不是說這個家你做主嗎?她又算老幾!”
李珺喬見往日足不出戶的秦月容今天居然出來了,也是微微吃驚。
她連忙迎了上去,關切地問了句,“母親不是病中休養嗎,怎麽出來了?”
她用略帶責怪的語氣對秦月容身邊的秋菊說,“外麵風那麽大,怎能讓大娘子就這樣出來了?好歹也給大娘子披件鬥篷啊!”
秋菊本就是秦月容身邊的一等侍女,自從白露畏罪自戕以後,她就接替了白露,成為了大娘子的心腹。
她本就對李珺喬間接導致白露離世之事感到不安,如今見李珺喬不問緣由,上來就責怪於她,更是心生不滿。
“回二小姐的話,夫人休養需要安靜,外麵吵得如此厲害,夫人都安歇不了,這不,出來看看到底發生什麽事。”
“卻沒想到竟出了那麽一件大事,二小姐怎麽你也不先跟夫人和老爺說一聲啊!”
“如今又要把這身上戴孝的人放進府裏,這可是大大的不吉利啊,二小姐莫要犯糊塗了啊!”
秋菊表麵恭敬,話語中卻意有所指,顯然是得了秦月容的示意的,不然她一個侍女,縱然在大娘子跟前得臉,也絕不敢在嫡女跟前如此放肆。
相比起昔日白露的沉穩,眼前的秋菊就顯得有些小人得誌雞犬升天的感覺,隻是平日看在秦月容的麵子,李珺喬也不好說什麽。
但如今秋菊口口聲聲提及老爺夫人,分明是當著眾人的麵拆李珺喬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