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秋草帶著喬裝過的喬聽南,一塊去鎮上。
喬聽南跟豔紅身高差不多,入冬後大家都穿得挺厚實,她又戴了一條紅圍巾把臉擋住大半。
加上秋草一口一句豔紅地喊她,旁人都當跟她一塊的姑娘是豔紅。
到了鎮上,本就緊張的秋草更緊張了。
“喬,喬知青,要不還是算了吧?我……我害怕。”秋草都快哭出來了,害怕又緊張反而讓她孕反的症狀都減輕了。
“比你懷孕的事被所有人知道,劉家退婚,你爸媽覺得你丟臉,把你趕出家門讓你大冬天在外麵凍死餓死還可怕?”喬聽南瞥了她一眼問。
秋草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想問點什麽,話到嘴邊又咽回去。
她不敢。
喬聽南也注意到她的反應,當做沒看到。
說實話,她對秋草這姑娘沒太大好感。
在明知道會發生什麽事的情況下,還是決定出賣一起長大的小姐妹,就為了保全自己。
這種人她實在喜歡不起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這句話沒錯。
她自私也沒錯。
但前提是不要傷害無辜。
不久後,到地方了。
秋草在喬聽南的示意下上前敲門。
門很快被打開。
開門的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女人。
“找誰啊?”中年女人說話時,那雙眼睛打量貨物似的上下打量喬聽南。
喬聽南忍住心底的不適,衝對方微微點頭笑了笑。
模樣很是單純,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我們是來找我嬸子的?我嬸子叫黃翠花。”秋草緊張得一個勁地吞咽口水,臉色發白,說話聲音都在顫抖。
廢物!
喬聽南心裏暗罵一句。
來之前,她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冷靜,別露出破綻。
她答應得好好的,扭頭就破綻百出。
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她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