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變成這樣呢？
村支書家，顧家興鼻青臉腫狼狽不堪地抱著膝蓋坐在地上。
他腦子一片空白，就想不明白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明明，她明明沒想過要還手。
可等他反應過來，他爸已經滿頭滿臉都是血的躺在地上。
他媽的尖叫聲和憤怒的指責聲，猶如冰雪天的一盆冷水把他澆醒。
村裏人指責的目光，指指點點的聲音，讓他心情越加煩躁。
緊接著，理智被憤怒和煩躁占據。
他瘋了似的拿起扁擔，把來家裏查看村支書情況的村民都打出去。
好幾個村民來不及躲開都被他打傷。
“家興，你是不是瘋了？”
“他肯定瘋了，快把他手裏的扁擔搶過來。”
……
眾人七手八腳衝上來，把他摁在地上，搶走他手裏的扁擔。
剛才被他傷到的村民報複似的從他手背上踩過。
他痛得慘叫出聲。
卻沒人多看他一眼。
旁人都用一種看瘋子似的眼神看他。
仿佛在說：看，這人是個瘋子！
他想說，他不是瘋子。
可沒人理他。
就連平時最疼他的親媽，此刻也沒多看他一眼。
很快，院子空了。
滿頭滿臉都是血的村支書被人送去王大夫那。
看熱鬧的人怕他突然發瘋傷到他們，對他指指點點一番就走了。
偌大的院子裏，隻剩下顧家興。
冷風刮過，他理智回籠。
想到自己先前做的事，他眼底滿是驚恐。
晚些，在王大夫那包紮好傷口回來的村支書看到顧家興，直接讓另外兩個兒子把他給攆出去。
寒冬臘月，顧家興被攆出去。
一陣冷風刮過，他打了個擺子，眼底一片茫然。
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
“家興哥，你還好吧？”
就在顧家興茫然無措，無處可去的時候，一個梳著兩個辮子的姑娘跑來他跟前，滿心滿眼都是關心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