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練?
這個問題在路千寧腦袋裏盤旋了一下午,直到傍晚五點鍾,周北競發消息說他到了。
在她的嚴格要求下,周北競的車停在隔壁那條街的拐角處。
她拿上包飛快的下樓,正好踩著下班的點,跟幾位同事一起下來,鎖了門在教育機構門口分道揚鑣。
她穿著黑色的呢子大衣,裏麵是襯衫和剛到膝蓋的棍子,兩條長腿白皙、細嫩,十分吸睛。
溫城早晚溫差較大,得披肩外套,中午脫掉剛剛好。
她攏了攏長發,飛快的跑到隔壁街。
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路邊的大G,周北競站在車旁吸煙,西裝革履裹身。
身姿頎長挺拔,刀削般的五官,氣息矜貴配上旁邊的豪車。
不斷有女人投過來目光。
他背對著夕陽站著,扭過頭來時路千寧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隻看到他丟了手裏的煙,朝她走過來的時候把煙蒂丟在垃圾桶。
由遠而近,驅動長腿幾步路就停在了她麵前,骨節分明的手將她的大衣攏了攏。
“快上車。”
“好。”路千寧聲音不自覺的柔下來,比下午打電話的時候強多了。
可他依舊不滿意,給她開了車門讓她上去,繞到駕駛位上去。
章家的路周北競認識,發動引擎駛入車流,還沒等說上話,路千寧的手機就響了。
她滑動屏幕接起,來電話的是教育機構的一個同事,三十多歲,已婚。
“路老師,你在哪兒呢?不是說讓我帶你一程去學生家裏補課嗎?”
下午,掛了周北競的電話她滿腦子想的都是晚上怎麽練。
卻忘了告訴同事晚上下班不蹭車了。
車廂裏很安靜,同事說的話被周北競聽的一清二楚。
他側目瞥了眼,這就是她所謂的‘開玩笑’?
“謝謝你呀,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對方以為她不好意思,“路老師你不用客氣,反正你要去的那邊我順路,不然你打車或者坐公交麻煩又浪費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