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路千寧穿著淺粉色的家居服,烏黑的長發梳成丸子頭,鬆散蓬鬆少女感十足。
皮膚白皙麵容精致,一顰一笑都像刻在周北競心裏似的。
路千寧眼球動了兩下,轉身就去拿手機,翻開和周北競這兩天的聊天記錄。
他每天定時給她發消息,早中晚三次還不夠,深夜也會發。
話不多,關心她吃了沒,或者提醒她溫城的天氣變化。
她回答的很言簡意賅,條條都沒落,但條條都是‘好的,嗯,知道了之類的。’
最後一條消息是今天早上,中午沒發,而這會兒已經是除夕夜八點鍾。
腦海裏不自覺浮現出他落寞的模樣,她心頭一沉,抿著唇站起來。
“你們先玩兒,我去打個電話。”
她指了指自己的位置讓張文博替她,“你來替我打牌,輸贏都算我的,放心大膽的上。”
落地窗前,外麵鞭炮齊鳴,五顏六色的光芒照亮了半壁天空。
她撥通了周北競的視頻,幾乎是剛響就被接起了。
他似乎在走路,看背景是在家裏,依稀能聽見周老夫人和盛央央的聲音。
聲音漸漸遠去,他背光往樓上走時五官愈發深邃。
長眸中倒映著手機裏她淺笑的模樣。
關了房門,他才沉聲開口,“良心找回來了?”
他每次給路千寧發消息都帶著對她克製不住的想念,她的單字蹦就像一盆盆冷水潑下來。
不過轉而一想,張欣蘭出院她正高興,可以理解……但僅此一天,不能容忍。
“沒找回來。”路千寧雙手撐在陽台的欄杆上,清眸看向別處小聲說了句,“心都在你那兒,你不回來我哪裏找的回來?”
屏幕裏,男人棱角分明的麵容一僵,片刻勾起了唇角,“原來你這麽會?”
那張紅唇並非都用來說正事兒,說甜言蜜語的時候讓他心裏發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