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漫,汽車的前引擎蓋掀起,冒著零星的白煙。
打著雙閃的汽車在路邊格外引人注目,幾個路過的車輛放緩了車速落下車窗看熱鬧。.
但沒有人上前來幫忙,因為路千寧已經從車上下來,把章瑩穎也弄出來了。
章瑩穎隻是被嚇壞了,沒受傷,這讓路千寧鬆一口氣。
“哎呦——”一道囂張跋扈的聲音傳來。
路千寧抬頭看去,柳芳菲雙手抱臂緩步走過來,是從剛才故意別她的車上下來的。
“真慘,這要是把你的學生碰傷了,你怎麽跟人家家長交代呀?”
她離路千寧有一段距離,不肯在上前,像是被路千寧冰冷的目光嚇到了。
不等路千寧說什麽,她攏了攏頭發再度開口,“嘖嘖嘖——怎麽辦?報警嗎?我們可以拿點兒錢的,但我表姐的情況你也知道,她不受法律責任的!”
且不說這件事情會不會涉及到法律,就算真的涉及,花雲然是個‘神經病’,不用承擔任何的法律責任。
初夏的夜風帶著些許燥熱,路千寧胸腔裏蓄滿了怒火,但她很理智的壓製住了。
用手機拍下了花雲然的車牌號,然後選擇了報警。
見狀,柳芳菲轉身就回到車上,花雲然開著車一溜煙就跑了。
警察很快就來了,看了行車記錄儀的畫麵判定花雲然需要負責。
但警方聯係上花雲然,了解到花雲然是個重度抑鬱症患者,誠如柳芳菲說的,隻賠了錢了事。
路千寧似乎不受影響,賠錢就行。
她打車送章瑩穎回家,再三跟章家夫婦道歉之後,加班給章瑩穎補了課。
下課的時候是十點半,她有些猶豫該怎麽回家,也不知這會兒周北競的宴會結束了沒有。
從樓上下來,沒等走到一樓就聽見了章環寧和周北競寒暄的聲音。
她快走兩步,便看到男人穿著白色的襯衫,領口開著幾顆扣子,精壯的胸膛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