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競思考不出,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讓跑跑總認為醜的孩子就不是他的。
「小時候不是,長大了還能是我的了?」他低頭問跑跑。
跑跑一本正經的點頭,「那可不,你養大的,就是你的了。」
「你這是哪裏來的謬論?」張月亮聽見她的話,禁不住笑道,「那不是自己親生的,養再久也不是自己的孩子啊。」
「可我們養狗狗,也不是我們生的,隻要養了就是我們的狗狗。」跑跑前些日子特別喜歡薩摩犬。
路千寧帶她去寵物店看了幾次,寵物店的店員說了,隻要把它帶回家養著,它就是跑跑的狗狗了。
這種養著就是自己的思維根深蒂固的讓她適用在任何事情上。
張月亮嘴角抽搐,看了看周北競,半晌說了句,「姐夫,我姐小時候可不會這麽呆呆傻傻的……」
「可能,正正得負。」周北競沒理會跑跑的謬論。
「或許有一種親情是沒有血緣關係的,但若親情都沒有血緣關係也沒有,再怎麽養也不是自己的。」張月亮彎腰,張了張嘴講了兩句道理,就看到跑跑的眼底冒星星了。
根本聽不懂,算了。
她站直了身體拍了拍跑跑的腦袋,「總之,弟弟就是你親弟弟,爸爸媽媽親生的。」
跑跑半懂不懂的點點頭,「親弟弟。」
「姐夫,你給孩子起名了嗎?」張月亮又問。
周北競搖頭,「不清楚是男是女,所以沒起名,千寧的意思是等生了再說。」
提起名字,周老夫人和汪老夫人下意識的抬頭對視了一眼,又不約而同的低下頭,誰也沒吭聲。
臨近傍晚,路千寧徹底清醒了,身上的麻藥過了,腹部的痛感陣陣襲來,她腦門出了一層汗珠。
汪老夫人和周老夫人被張文博送回家裏去了,張欣蘭和張月亮帶著孩子在隔壁房間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