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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故意擺架子的靈汐一愣,這是被氣糊塗了?怎麽莫名其妙的就笑了。
把手中的劍輕輕放置在桌麵,已經在考慮要不要不逗這個傻男人了,免得到時候更傻:「笑什麽?」
「如若我隻是個無關緊要之人,汐兒為何會親自來給我送藥?」
曲淮把金瘡藥握在手中,睨了一眼被晾在一旁的如月,心情更好了。
習武之人,武器就是她的生命,除非在自己安全熟悉的環境,或者在自己信任的人麵前,否則是不會離身的。
汐兒的種種舉動是不是都在說明她對自己並不是如表麵上看的那般冷漠。
「因為你是被我的如月所傷。」
戀愛腦的男人連想問題的方式和角度都是不一樣的,聽到靈汐的回答第一個反應居然是,他叫了兩聲汐兒都沒有被駁回,開心。
還說自己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旁人。
一雙鳳眸就這麽黏在靈汐的臉上,情意綿綿,眼神好似會拉絲一般。
「聽聞寧王身邊的段姑娘,武力超群,手中的如月雙劍不知道幫寧王解決了多少麻煩。」說到這裏卻突然一頓,眼瞼低垂躲開靈汐的視線,半晌才抿唇繼續:「一個小小的傷口,段姑娘也會在乎嗎?」
如果不是在意的人,哪怕是在她手中丟了性命她都不會多看一眼,又怎麽因為一個小傷就來給自己送藥。
清冷的月光透過雲層,把兩人的身影籠罩在其中。
曲淮的半張臉隱匿在陰影之中如來自魔界的魔王,半張臉暴露在清輝之中卻如來自神界的神祇。
靈汐還以為他又吃醋了,正要開口,對麵的男人卻已經自顧抬起頭來,眼中的心疼就這麽毫不掩飾的展露在她的麵前。
兩人在一起這麽多個世界,靈汐怎麽可能會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這樣。
不過是心疼她小小年紀就命途多舛,如若沒有寧王的幫助,她如今都不知道會受到什麽樣的磨難,又在世間的哪一處顛沛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