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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
還是京都的名醫呢,她看來分明就是個庸醫。
那老頭直接就被盛慧琳出言趕下車,倒也還是一副笑嗬嗬的樣子,捋了捋山羊胡,絲毫沒有介意她的傲慢無禮。
「姑娘此藥老夫聞所未聞,前所未見,是藥三分毒,何況依老夫看這可不像是什麽良藥。」
說完又顫顫巍巍的起身,下馬車時下意識同前麵的車夫對視了一眼。
馬車緩緩啟動,盛慧琳看著手中的藥瓶子,心中一陣打鼓。
一邊是渴望得到曲淮,一邊又擔心這藥不安全,這計劃還未開始實行,她已經慌的不行了,捏著瓶子的手微微抖動。
那老頭子看不出來,她也想不到還能再找誰,禦醫自然是不行的,不出片刻就會傳到父皇的耳朵裏。
這邊剛剛還一副隨時都會倒地的老郎中見馬車走後,慢悠悠的轉身進了名醫館的後院,臉還是那張臉,卻莫名神采奕奕,周身的氣勢哪裏像是個年過半百的人。
盛啟元一見到人回來,就開口詢問:「如何?」
隻見那老頭子伸手一扯,就把山羊胡給摘了下來,在臉頰上摸索一番,又取下了一張皺巴巴的人皮麵具,露出千霧那張英俊瀟灑的臉。
他把麵具一丟,拿出把折扇,分明還是一身沉悶的灰色棉麻長袍,氣質卻截然不同。
「那可不是什麽西域秘藥,是斷魂散。此藥隻要下了肚,就會使用藥之人產生幻覺,且不出三日肝腸寸斷,渾身潰爛。」
千霧坐下就給自己倒了杯茶,那神情仿佛不是在說什麽陰毒之物,反而像是討論今日的天氣般輕鬆自然。
盛啟元卻聽得心驚膽戰,若是他們沒有發現,以父皇對待慧琳的寵愛,定是毫不猶豫的就吃下她送的東西,就此著了道。
「這夏周可真夠狠的。」林二聽了也有些咂舌,想到自己要是渾身潰爛,沒忍住打了個寒噤,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