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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來陛下也是不會介意的。
靈汐坐在暗室裏,撐著下巴看曲淮,耳朵卻聽著外麵的動靜。感到有些好笑,怎麽一個個都那麽戲精,好歹也給夏周一個麵子,稍稍緊張一些。
曲淮坐在她麵前,仔細小心的幫她擦拭著如月雙劍,完全沒有把心思放在外麵。
盛慧琳就這麽坐了一會兒,就有些忍不住了,一手壓在被子上,微微前傾,小聲試探:「父皇?父皇?」
自然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盛陵帝還是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沒有受到一絲幹擾。
盛慧琳又伸出手在他手背的位置推了推,好像這樣就能把人叫醒一般:「父皇,是兒臣啊,父皇。」
劉全現在她的身後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出聲阻止:「公主,陛下現在需要休息,您再這麽喚下去,陛下越不願意醒了怎麽辦?」
這完全就是劉全胡亂說的,誰知道盛慧琳心中有鬼,居然還真信了他的話,急忙就收回了手,也不敢再叫了。
安安分分坐在一旁等著,難得安靜了幾分,即使心中早就已經不耐煩了。
那人可沒有說這秘藥會使人昏厥,也沒說這藥用了以後要如何做,究竟要等到什麽時候父皇才能醒,到時候若是藥效過了該怎麽辦?
盛慧琳就在這一個個問題中硬生生等了兩個時辰,中途除了用晚膳,竟是動也沒有動過。
如若不是她心術不正,靈汐都要忍不住佩服起她的毅力來。
推了推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腦袋,這家夥真是,這麽長時間就跟黏在自己身上了一樣:「公主對大人可謂是用情至深了。」
可不是用情太深,連自己的父親都能下藥。
「大人認真一些,夏周很快就來了。」
曲淮的腦袋被她推開,又靠了過去,跟沒有骨頭似的,整個人趴在她身上,回答她的第一句話:「別人的喜歡與我何幹,我隻要汐兒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