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真被送走了一次，小團子變得比之前還要黏人許多，無論靈汐走到哪裏他都要緊緊跟在身後。
即便是沒有跟著，眼神也要時刻追隨。
靈汐也漸漸習慣了身後有個小尾巴，倒是沒有再像之前那樣不耐煩。
人類的孩子再年長些便要去私塾上課，小團子如今三歲，雖不著急馬上就送去，但卻也要開始識字習文了。
靈汐知道他本身就識字，卻不知道他究竟識得多少。
小團子聰慧，明明認識很多字，個頭小小的，卻精明的厲害，知道若是自己什麽字都認得，姐姐就不會他這般認真的教他讀書寫字。
所以總是挑著簡單的字念，稍微複雜一些的就跳過或者胡亂說一通。
反倒是把靈汐搞得一陣無語。
這小家夥心裏在想什麽，她都不用猜就知道了，卻也沒有揭穿他的小心思。
“姐姐，阿臨總是寫不好。”
正想著，桌前的小崽子抬起頭來，眼巴巴的望著她，看起來似乎也有些懊惱自己為什麽不能把姐姐交代的事情做好。
嘴巴緊緊抿在一起，已經等著挨罵了。
“......”
這副場景從她讓他學習開始就不知道出現過多少次，每日都在上演，其他的尚且不知道，但這小崽子裝模作樣的本事倒是明日見長。
靈汐放下手中的話本，起身走到桌案前，將他寫了一早上的宣紙拿起來。
前麵寫的挺不錯，筆鋒圓潤，雖不夠端正，偶爾還有幾個字寫漏了，卻勝在整潔，她沒見過其他孩子的字跡，卻覺得小崽子已經做得很好。
隻是越往後看，卻越是潦草，墨水還將宣紙都暈染了一片，黑漆漆的一團看得靈汐眉頭緊皺。
似乎是見她好像不太高興了，小團子在底下默默解釋：“後麵的字越來越難寫了，阿臨暫時還寫不好。”
他說的確實也是實話，越往後的字越是複雜，他如今年歲還小，倒是不必要求那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