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哇嗚——哇嗚——」
警車長鳴,一路暢通的抵達了酒店樓下。
警察一個接著一個從吉普車裏下來,留下三人在樓下警戒,隔開圍觀的群眾,一人與酒店負責人交涉,其餘八人手持著槍兵分兩路,堵著樓梯和電梯。
到達三樓以後,八人在樓梯口處匯合,沿著牆壁,朝最尾端的房間走去.
聽著裏麵傳來細微的聲響,幾人持著手槍對準門內的方向,準備在情況不對的時候隨時射殺罪犯。
為首的警察伸出手做出準備進攻的手勢。
隨後一腳踹開房門,衝了進去。
***
酒店門口圍堵著一堆看熱鬧的人民群眾,都在好奇裏麵發生的事情。
靈汐站在窗口,把樓下的景象都看在眼裏。
等三人被押上警車後,肖燕也被救護車送去了醫院後。
靈汐掃了一眼酒店外圍被攔著無法進入的記者,目光停留在一個身穿黑色條紋外套,頭戴鴨舌帽的男人身上。
[把今天的錄像給這位國民都報的記者打包一份。]
國民都報背靠國家,以不畏強權而出名,報道的每一篇新聞都是真實可靠的,深受廣大群眾的支持。肖家的手恐怕還伸不到這裏來。
小白團激動的爪子都有些顫抖,剛把酒店的相關錄像都拷貝了一份,就聽到靈汐說的話。
[好嘞~]
這幾個壞人居然敢對主人的心上人動心思,看它怎麽收拾他們。
然後像是擔心靈汐會想太多,又挪到她身邊,扯了扯她的手指。
它看得出來,在還不知道肖燕的計劃之前,宿主並沒有趕盡殺絕的打算的。怪隻怪肖燕自己心術不正,整顆心都爛透了。
[宿主不要有負擔。]
靈汐沒有回答,雙眸在樓下或惡意或有趣或同情的人類情緒來回流轉著。
分心的伸出另外一隻手在它的腦袋上揉了揉,小白團立刻舒服得眯了眯綠豆眼。
她沒有什麽負擔,如果肖燕安安分分不起這樣的心思,今天她也不會有此遭遇,一切不過是自作孽。
***
「我剛剛看見了,那女孩子全身沒一塊是好的。」
「哎呀,真的是可怕死了,據說蹲了兩天了,今天正好趁她一個人下手的。」
「你說好好一個姑娘,就這麽被毀了,造孽哦。」
「三個男的......」
司瀝回來的時候,周圍的人群還沒有散開,耳邊傳來幾個遊客的議論。
想到靈汐下午自己一個人在酒店,心裏咯噔一下。就往酒店樓上衝去,本就驚魂未定的酒店工作人員都被他嚇了一跳,要不是之前見過他,知道他是學生,都要準備報警了。
司瀝果斷拋下電梯,借著扶手用力,三步並做兩步地從樓梯跑上去,一刻不停的到了靈汐的房門口。
手虛虛握著抵在門上,半天也沒有動作,又攤開手掌,輕輕地貼在門框上,緩和著臉部表情。
眼睛看了手上因為他的動作被晃得不成樣的果茶。
剛剛他一時心急來不及多想,就怕她被嚇到了。反倒是忽略靈汐十分鍾前才發來消息,讓他帶一杯葡萄啵啵凍。
就在這時,門從裏麵被打開。
靈汐青蔥手指扒著門,一顆小腦袋從裏麵探出頭來,瞧見是司瀝,這才鬆了口氣。
「司瀝,你回來了。」
眼睛下意識地看向他提著東西的右手,意思非常明確。
司瀝牽著她的手腕把人帶到房裏,隨手把東西放到桌子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
.
番。又認真的盯著她的臉,想要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麽。
靈汐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踮起腳尖歪頭看他。
「你在看什麽?」
這人從剛才就不說話,現在還看得那麽認真,難不成她的臉上有什麽東西?這麽想著,還真上手摸了兩下。
隻是下一秒整個人就被清冷的蓮香包裹著。
司瀝抓著她的手把人往懷裏帶,手臂攬著她的背脊,下巴抵在她纖細的肩膀上,與以往的每一次不同,他抱得很用力,力氣大的好像好把她揉進身體裏。
室內整個安靜下來,隻剩下兩人細微的呼吸聲,以及少年還有些急促地心跳聲。
靈汐眉頭輕蹙,下意識地抬手在他的背上拍了拍。
「怎麽了?」
少年還是沒有說話,在靈汐的脖頸處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在她的脖子肩膀落下一個個密密麻麻的吻。
就在靈汐以為他不會說的時候,司瀝的大掌在她的腦袋上下撫摸著。
「怕不怕?」
然後不等靈汐回答,雙手捧著她的臉蛋,抬起她的頭。
「我不在身邊有沒有被嚇到?」
靈汐這才反應過來他為什麽突然這樣。
一定是回來的時候聽說了什麽,被嚇到了。不是因為歹徒的事情,而是擔心她會害怕,怕她自己獨自承受這樣的恐懼。
心裏剛建起來的圍牆,突然就破開了一道口,一絲絲光亮爭先恐後地闖了進去,直到黑暗被驅逐到角落裏,最後消失殆盡。
從知道肖燕的計劃到結束,她想的都是隻要把事情完美的解決就可以了,從來沒有想過司瀝會怎麽樣。
可是司瀝啊,卻給自己織了一張溫柔堅韌的網,為她的憂而憂,為她的喜而喜,就連一個可能不存在的驚嚇都不舍得她有。
靈汐躲開他的手,抱上他的腰,靠在他的胸口處,耳邊傳來他逐漸規律下來的心跳聲。
「我沒有嚇到,事情發生的時候我戴著耳機睡著了。」
說著抬頭在他的下巴上親了親:「不要擔心。」
司瀝這才真正徹底安心,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緩緩舒了一口氣。
「以後再也不要這樣分開。」
語氣有點委屈,還帶了些賭氣的成分,但靈汐看不到的眼睛裏卻滿是認真。
他確實是恨不得把人就這麽綁在身邊,永遠也不分開。
從下午開始就控製著情緒的靈汐,眼底的笑意逐漸真實起來,在他的嘴角處貼了貼。
「我們又不是連體的,怎麽會一直不分開呢?」
司瀝追著她的唇咬了一口,在她飽滿的唇瓣上吸吮著。
「就是不要分開。」
「好唔。」
空間裏的小白團害羞的捂著眼睛,周身的毛發都變成了粉色。
主人回來以後,宿主的心情都變好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