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傅桐兒不再給陸震之說下去的機會,抽出鞭子遞給由易將軍,笑道:
“大哥,我想看你玩鞭子。”
由易接過鞭子,將鞭繩在手腕上繞了幾圈,握住鞭把,再朝傅桐兒伸出一隻手臂,說“那有什麽問題!走,桐桐。”邊說邊往營帳外走。
陸震之看著眼前這一幕,陡然間覺得自己成了孤家寡人。
惠王道:“九皇叔為何要放了那個女人?桐兒既然那麽討厭那個她,九皇叔完全可以派人拖到沒人的地方杖斃。桐兒顯然是不滿意九皇叔的處置。”
陸震之說道:“本王自然不會放過傷害桐兒的人。那個男人是個賭徒,孟蘭此去,一生盡毀,不比一死了之讓桐兒解氣?”
“既然這樣,九皇叔為何不解釋?她這樣誤會九皇叔,怕是嫌隙越生越多。”
“她都不信本王,如何解釋。解釋亦不信,非認為本王對她隻利用無真心。若真隻利用,也不會在大雪那夜將她救下,送你惠王府不是更直接。”
……
過了半月之久。
如今,已是三月初,傅桐兒在軍營中越發活躍。穿得也越來越少,袖子一勒,提著鞭子就上。
由易將軍更是既把她當親妹妹一樣疼,也把她當自己帶出來的新兵。常常手把手教她,更是在眾士兵麵前開小課教授她步伐,也講過一些騎射之要。
陸震之每日也宿在了軍營,即使與傅桐兒住同一處營帳,也不得她半分笑容。常常見她早出晚歸,回來便腰酸背痛,在裏側自個兒躺下,也不與人講話。.
不知不覺,白駒過隙。傅桐兒的氣色越發好了些,鞭子揮得熟練自如,騎術也在由易將軍的親自點撥下熟稔起來。因而,常常在由將軍的指導下,騎著馬兒在軍營練兵場上馳騁。
陸震之回軍營,得空便站在主帥營帳外看著草場上的傅桐兒。看她揮鞭,走步,上馬,控鞭……馬尾高束,又颯又美!還見她騎著馬兒揮鞭在練兵場上一圈圈馳騁玩弄馬術,比野姑娘還野,哪裏還有半月前隻剩半條命的模樣,心裏已然多了許多道不明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