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帝正援筆,惠王坐於一旁。一個侍衛將書信交於景帝。景帝拆開來看,嗤笑,冷哼道:“軒兒,你來,今日你九皇叔軍中又發生一件事。”
自從九爺將惠王的一封歌頌他父皇的詩詞交給燕景帝後,景帝就開始對這十二皇子上起心來。隻不過,再也找不到那首詞。也找不到當初百蓮教寄給九爺澄清傅桐兒非教中人的信。
惠王應個“是”,起身過去接來信看,信上說,九皇叔軍中的四個優秀新兵,蕭信,沈時澤,周慶峰,司空瀟懇求九皇叔封傅桐兒為將,若封為將,將誓死效忠。
“九皇叔是越發寵著她!”
惠王陸啟軒話音才落,便聽得他父皇冷哼,滿是不屑,滿是嘲弄,滿是嫉妒。
“封將?九皇叔的新兵居然讓傅桐兒收得服服帖帖!這還真是聞所未聞!”惠王讀過信,在位子上坐下來,低首後悔,那丫頭,本是他的王妃,封將,即便是封將這等事,光榮的也應該是他惠王!原本這種事,他大可以拿出去風光吹牛,我家王妃要做將軍!可如今,她是九皇叔的榻上人,甚至是九皇叔的身下人……
他不禁又想起那日,九皇叔將她抵在黑暗巷子口激吻甚至上下其手的畫麵。依過去九皇叔的做事風格,這種事情,怎麽可能讓人看到。除非,故意為之。
所以,他這又是走的哪步棋?
“你那九皇叔令人不得不防。”燕景帝道,“得到探子消息,他們今夜便要南下,去會那定南侯。”
惠王慢悠悠說道:“父皇,皇舅祖父這些年一直在平西省那塊稱王,父皇為何一直不治理?”
“治?他的勢力若被你九皇叔清剿,你父皇這個位子也沒幾天可坐!”
“今夜,一切終將結束!大燕從此再無攝政醇親王!皇權,隻屬寡人!”
惠王一聽,起身掀衣擺,兩腿陸續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