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震之騎在戰馬上,兜馬來回,他九尺又三的身軀,傲立於馬背上更顯得雄壯,此時,他的眼裏已經不是寒意,而是屠城前夕一點就著的瘋魔。
如果傅桐兒真的在今夜被景帝睡,他陸震之會親手毀了這片他打下來的江山。
“傅桐兒,”他兜馬麵向這裏,傅桐兒不敢抬頭,她的身子被景帝緊著動彈不得,“你小心些。這上陽郡城人的性命,都在你手裏。”
景帝淡笑一聲,攬著傅桐兒往定南侯府走。
定南侯讓出一條路來。
隨後跟上。
“定南侯,”景帝直呼他舅舅的爵位。
“是,陛下。”定南侯王先是一怔,而後佝僂著身子陪笑跟在後頭。
“朕的桐兒需要一間廂房處理傷口。”
定南侯王看去那傅桐兒,這不是九爺的女人麽。
難不成攀高枝了。
於是命下人去備一間客房
景帝帶著傅桐兒去,親自坐在屏風外麵等她換好紗布由人扶著出來。
九爺正在大院內坐著,一旁立著瀟副將,許軍師,杜參將,由將軍,還有惠王!
傅桐兒換了身幹淨的衣服,被景帝攬著出來。
惠王走上前去,跪在景帝麵前:“求父皇,放過她。”
惠王不敢再稱呼她“桐兒”,隻能用“她”代替。
傅桐兒則看去陸震之,見他仍舊是那副不知在想什麽的神情,看去那邊廊下。
就隨之看去,隻有一片人造假山池。
“律謹哥。”傅桐兒輕喚著,才一開口,就是哽咽。
陸震之眸子微轉,睨去她一身新衣。甚至連頭也不偏一點。
“他給你換的?”
傅桐兒忙說:“不是不是,是小丫頭換的。他坐屏風外等的。”
陸震之再無言語。
傅桐兒急了:“你怎麽又不說話了,帶我走,好不好?天涯海角我都願意。”
陸震之神色依舊,卻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