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夏公公掌下壓著拂塵。
傅桐兒見景帝不說話,其他人也不言語,心裏愈來煩悶,腸胃也越發想吃點酸的。
這時,景帝對跪在腳邊的夏幺說:“夏公公,”
“奴才在。”
“你與妧兒的母族有何關係?”
聽聞此言,夏公公一愣,都說景帝吃丹,人昏聵無法為帝。
可眼前……
“朕聽聞你與她的兄長,莽古泰·遊吉,曾經是仆主。”
傅桐兒轉頭看去,夏公公已麵如死灰。
“陛下,奴才,是曾經在伺候過莽古泰家族。”
“朕,今日,是警告你。這皇城,並非攝政王的皇城,一切盡在朕的掌控之中。”
傅桐兒聽得心懸起來,她原以為,皇權旁落在九爺手裏,沒曾想,是此消彼長。都說九爺的探子是京城裏最厲害的,那皇帝的探子又在哪裏?
“你退下,叫小常子過來。”
“是,陛下。”
傅桐兒忽然胃裏一陣發酸!
她起身……
“陛下,我有些不舒服。”說完,轉身往鳳皇殿裏走。
洪宇肅立刻抱拳,快步跟了上去……
巧兒也欠了身追上去。
“巧兒,”傅桐兒邊走邊小聲道,“你能出宮嗎?叫九爺派個大夫進來給我看看。”
進了鳳皇殿,才坐定。
景帝就邁步進來。
“陛下。”兩個字從傅桐兒的嘴裏說出來冰冷又簡短。
“你身子不舒服?”景帝走過來,傅桐兒讓去一邊,把上席給景帝坐了。
洪宇肅抱著斬龍刀隨著一讓,依舊在傅桐兒身邊站立。
巧兒已經悄悄從後門溜出去,出宮前往攝政醇親王府。
“我沒事,陛下請回。”景帝手戴佛珠串子,坐在鳳皇殿中央,說,“你就像當年的應嫣。性子孤傲,長相乖巧。過來,到朕身邊來。”
“民女不是應嫣。”傅桐兒仍不承認她的貴妃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