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
侍衛一聲高喝:“羲和郡主到!”
第十間牢房裏,皇後烏卓氏坐在雜草上,頭上沒有一個金銀發飾。
她聽到是傅桐兒,先是不敢相信,又快速爬起來,跑到牢門口,抓住牢房圓木。
台階上,傅桐兒由巧兒扶著下來。
“是桐兒嗎?可是桐兒?”
傅桐兒聽到這聲,頓住腳,對一旁的巧兒說:“巧兒,你隨我下去。其餘人…”
她抬起頭,看去前麵階簷:“都在這裏等。”
“是…”
……
傅桐兒讓巧兒扶去大牢門口。
“皇後娘娘,”傅桐兒站在牢房外,看皇後已經被人摘了鳳冠,錦服也被人扒了去,隻剩下一套白色的中衣,“你為什麽要除我傅家?”.
烏卓氏森森一笑,兩手扒著牢房:“桐兒,你小的時候我還是妃,那時,我是真心看你可愛,喜歡你,疼你。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懷上他的孩子!”
樓梯間,傳來一聲:“九……”
便止了聲。
傅桐兒抬步朝牢房去,巧兒鬆手,站在原地。
“皇後娘娘莫非是惠王的老相好?他可才二十多歲,您與九爺差不多大,就算是老相好,也是九爺才對。”
烏卓氏說:“他可與你講過應嫣?”
“應嫣,”傅桐兒沉吟著,“他隻道我是失憶了,所以處處讓著我,但我也並非完全失憶,他多少都提過這個名字。被我們大燕的陛下燒死了,還一屍兩命,”
“如果我說,燒死的不是嫣兒,是嫣兒的小丫頭荷花呢!”
台階上的中年男子雙眸微眯。依然繼續聽著。
牢房前
傅桐兒說:“所以你是,”
烏卓氏抬起手,挪去腦後,而後,慢慢地,撕下一張臉皮……
那臉和傅桐兒像了八分。
“啊…你是,”
“沒錯,”烏卓氏說,“我就是你小姨娘烏卓嫣。你懷了他的孩子……嗬,他的年紀,都可以當你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