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軍營的傅桐兒,又想起書信的事,更加懷疑是九爺命人截的,於是駕馬回到醇親王府,直奔男人書房。
幾個丫頭見傅姑娘氣勢洶洶而來,阻攔道:“傅姑娘,爺有令,沒有爺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擅闖爺的書房!”
傅桐兒甩開她們:“狗奴才,我你們也敢攔!”
“傅姑娘!傅姑娘!”
一個丫頭說:“快命人速速去軍營稟報主子爺!”
此時,已近正午。
郊外,軍營中,
陸震之正在訓兵,府內的一個侍衛從遠處禦馬過來。
“九爺!”
陸震之看了一眼,心想,那丫頭果然是鬧脾氣回去府中了。算了,當她年紀小,晚上回去,這事就當過了。瀟副將說的也在理,軍令也隻對軍中人,那丫頭可是枕邊人,情況不同。
“何事?”
那侍衛下馬過來稟報道:“九爺,傅姑娘闖進了您的書房!”M..
男人頓感不好,那丫頭擅闖書房無非是要找什麽東西。若是讓她看見被截取的信……
就在這時,遠處一抹嬌小的身影馳騁馬兒飛奔而來——
果真是滇國大將軍傅雷的妹妹,禦馬在受刺激下,居然這麽好!遠遠地看,英姿颯爽,讓人喜歡到心裏去。陸震之看著,心裏頭不免多些喜歡,果然是他看上的女人,什麽柔弱,在想刀他的時候,不亞於他陸震之的騎術和氣勢。
“瀟副將——”陸震之喊到。
“九爺!”
“這裏交給你。”陸震之轉身去往主帥營帳中。
“是——是。”瀟副將看了一眼來勢凶猛的傅桐兒,心裏萬分慶幸九爺沒讓他跟著。
不多時,傅桐兒便來到軍營。
“傅姑娘!”
“傅姑娘!”
……
傅桐兒徑直走到主帥營帳前問道:“你們爺在裏麵嗎?”
“在。”一個士兵說。
“正好!我看他還有什麽可狡辯的!”說完從腰間抽出了哥哥送的鞭子,剛要進去,就被門口的士兵攔住。
“你們大膽,我都敢攔!”
這時,裏麵傳來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放她進來。”
兩個士兵這才撤了長劍。
傅桐兒一手握著鞭子,一手抓著兩封信,扇開營帳簾子,快步進去。
陸震之正坐在主帥座位上,看著傅桐兒一手持鞭子一手拿著信,心裏已然知道是什麽事。
“你騙我。”
陸震之不說話。
“你截了我寫給母國的信!說話你個鬼!”傅桐兒一鞭子抽在地上——
“嗷——”
陸震之配合地喊了一聲,嘴角掛著笑,這下他又多了個稱謂“你個鬼。”
外麵士兵一怔……九爺是遭家暴了?
傅桐兒眉頭一皺,望著這個不要臉的男人,鞭子都沒抽他身上,鬼叫什麽東西!
“我再三問過你,是不是?我問你有沒有截走我的信,你說沒有,你斬釘截鐵地說沒有,九爺,您那些手段全用在我身上了!”
陸震之依舊不言語——這讓傅桐兒更加生氣。
“把那件狐裘拿來,我冷!”傅桐兒說。
陸震之伸手拿過臥榻上的赤色狐裘鬥篷,放在麵前案桌上:“自己來拿。”
傅桐兒哼了一聲走過去,將書信拍在男人麵前:
“我們完了。”
說完,拿起狐裘,披在身上:“我回去了。九爺您多保重。以後應酬少點,沒事多回家。”
而後,轉頭又看了一眼陸震之,再不做停留,決絕地離開了。
陸震之看著桌麵上的兩封信,思忖:從下令封城到現在,已過了兩個時辰。即便她要出城,也得有他的允許。
“小丫頭,玩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