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國公歎氣勸道:“阿言,你雖有大軍在握,可是這些皇室宗親也並非是吃素的,若我們蘇家執意讓小公主登基,怕是真要坐實了我們蘇家外戚掌權之名!”
蘇靜言抱著年年道:“陛下他寧死保下來的皇位,憑什麽拱手讓人?”
宣國公勸道:“那也不是旁人,你往日裏不也是寵著霖兒的嗎?你本就是霖兒的幹娘……”
蘇靜言咬唇道:“爹爹,我絕不會陛下用命保下來的江山讓給旁人的,您就當做我不孝,此事女兒必定不能聽您的。”
蘇錚見著蘇靜言難受至極的模樣,反過來勸著宣國公道:“爹爹,阿言此話也有道理。
阿言,隻不過小公主年幼,若你執意要小公主登基,怕是會給小公主帶來殺身之禍!”
蘇靜言道:“大哥,您放心我會護好年年的,如今我也隻剩下年年了。”
宣國公見蘇靜言執意如此,倒也不再說些什麽,蘇靜言這會兒已經夠難受了,他身為父親還要去逼她嗎?
隻得用著蘇家的權勢去護著蘇靜言與年年了。
定不能再讓蘇靜言再傷心下去了。
蘇太後在一旁轉著佛珠道:“既如此,也要早日定下來此事為好,畢竟國不可一日無君。”
蘇靜言看了眼懷中的小年年,點頭道:“好。”
蘇靜言替懷中的小年年換上了一身明黃色的小衣裳,外邊還套著一件麻布,給年年烏黑的小揪揪上邊也插了兩朵白花,才抱著年年前去了大殿之上。
靈柩前眾臣痛哭不已,見著蘇靜言出來,為首的胡太傅道;“娘娘,陛下駕崩,國不可一日無君,請娘娘早日過繼儲君!”
蘇靜言站在大殿之上靈柩之旁,厲眸掃過底下所跪的宗親王室,“陛下留有子嗣為何還要過繼?小公主乃是陛下唯一的血脈,也自當是唯一的儲君,日後登基之人也當是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