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正午,何永道不見何宇歸來,發了好大的怒火,命著府中小廝四處去找尋何宇。
錢蘭勸道:“你都五十好幾的人了,還發這麽大的怒火作甚?也不顧著你的身子?”
何永道怒聲道:“我這輩子如此操勞也不就是為了何宇與寶凝能好過些,這逆子著實氣人,今日竟是如此失禮,竟連人影都未見,等他歸來一定要好好家法伺候!”
錢蘭歎氣道:“唉,寶凝,你當真不知你弟弟去了何處嗎?”
何寶凝低頭道:“不知。”
何永道見著何寶凝絞帕子的動作道:“你素來不會說謊,一說謊就絞帕子,還不快說那個逆子的下落?”
何寶凝抿唇道:“爹,娘,我雖知弟弟在何處,但我不能告訴你們。”
何永道怒視著何寶凝道:“你以為你快要成為璟王妃了,我就不敢罰你了是嗎?你身為長姐不管著弟弟倒也罷了,還替他遮掩?”
錢蘭護著何寶凝道:“哎呀,何宇犯得錯你怪罪寶凝作甚?你我從他們幼時就常常出遠門做生意,本就虧待寶凝,你還怪她?”
何永道厲聲道:“你就是慈母多敗兒!”
錢蘭氣惱道:“我怎麽就多敗兒了呢?”
兩人正相吵之際,何永道便聽人來稟報皇太女身邊的一品女官蕭安姑娘來了。
何永道連連去請著蕭安入內。
蕭安入內便開口道,“何老爺,何夫人,皇太女殿下托奴婢來與你們說一聲,殿下聽聞鄞州城之中最近有名家字畫出賣,見何郎君在書畫上頗有造詣,便請何郎君前去幫忙看看畫作真假,何郎君得過幾日歸來了。”
何永道聽得蕭安這般說,連拱手道:“多謝姑娘前來托信了。”
蕭安道:“何老爺不必客氣,奴婢就先告辭了。”
蕭安走後,何永道納悶道:“這逆子何時在書畫上頗有造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