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守元最終還是戴上了麵罩,若不戴他怕自己被陸沉珠一張利嘴氣死。
柳予安轉身,幫陸沉珠將襻膊放了下來,遮住那一雙皓腕和手臂,道:“無痕說,不僅辰王沒戴,其他太醫們也沒戴?”
陸沉珠不接蹙眉:“田太醫令不是來了嗎?”
田太醫令是知道陸沉珠的醫術的,當然不會不停她的吩咐才對。
“田太醫令戴了,但馬太醫令沒戴,所以其他太醫們也沒戴。”
陸沉珠了然,太醫院中兩個太醫令風格迥異。
田太醫令醉心醫藥,馬太醫令擅長經營。
而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這不過是一種“站隊”的表現罷了。
“嗬嗬,隨他們吧。”
白守元:“……?”
陸沉珠嘴裏這聲“嗬嗬”怎麽和方才柳予安的語氣一模一樣?
白守元的目光來回在兩人間流轉,又見柳予安替陸沉珠拂了拂衣擺的皺褶,而陸沉珠習以為常的樣子,眉頭立刻蹙了起來,一股莫名的不悅湧上胸臆,又被他壓了下去。
白守元心道,閹奴才就是閹奴才,奴性十足。
“王爺可還有事?”
對上陸沉珠清亮的目光,裏麵似乎還倒映著自己影子,好看極了。
就這麽一瞬間,白守元的“不悅”便消散無蹤了。
他輕咳一聲道:“本王有事要單獨與你說。”
陸沉珠沒時間和他逼逼,淡淡道:“有事就直說,本縣主很忙。”
白守元:“……”
一而再再而三被陸沉珠打臉,白守元也冷下了臉色:“你可知道本王是奉旨而來的。”
“知道。”
“那你又是否知道,若駱家人沒得時疫,你是什麽下場。”
陸沉珠來了興趣,莞爾一笑反問:“怎麽,王爺這是關心本縣主嗎?”
一股隱秘的熱氣漫上白守元的心頭,有種被人戳中心思的狼狽感,他結巴開口:“胡、胡說八道!本王隻會秉公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