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褚令連後招都想好了,華亭縣主不由歎了口氣,“說到底,都怪你媳婦兒不爭氣,不然這後宅的事,哪裏用得著你們男人來管?”
見他娘又忍不住數落起時春分來,褚令挑了挑眉,“母親若是嫌春分不會打理後宅,大可以費點心思去教她,反正現在爹不來你房間,你有的是時間慢慢教。”
華亭縣主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小兔崽子,為了那女人,竟敢戳你娘的傷疤?”
褚令好笑極了,“你若願意的話,隻消揮一揮手,爹就會屁顛屁顛地從秀秀那兒回來,隻是你自己不願意罷了。”
“哼!”華亭縣主仰起了脖子,“你爹現在連秀秀都吃得下,誰還稀罕他回不回來?”
一般為了讓主子舒服,挑選的通房丫頭大多要比那些公子哥兒大上幾歲,秀秀是褚嚴的三個女人裏年紀最大的,華亭縣主剛進門的時候還不覺得他們兩個在一起有什麽,可如今大家年紀都老了,她一想到褚嚴竟然跟一個比他還老的女人在房間裏翻雲覆雨,簡直惡心得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
褚令也覺得他爹有些饑不擇食,但當著華亭縣主的麵,他也不好說些什麽,免得讓褚嚴本就不怎麽高大的形象又再次雪上加霜。
“他不回來更好,這樣您就有機會好好管教自己的兒媳了,不是嗎?”
見他反複強調讓自己去教時春分,華亭縣主挑了挑眉,好笑道:“你就不怕我趁機收拾她嗎?”
褚令臉上的笑容止住,認真道:“怕,但孩兒知道母親是個有底線的人,讓她在您這兒栽跟頭,總比她在外人那兒吃虧強。”
這話充滿了信任,不知怎地,華亭縣主想起自己幫薑雅和孔尤蓮冤枉時春分的事情來,有些心虛地閃了閃眸子,“你倒是會給我戴高帽。”
褚令笑了笑,“母親是華亭縣主,有什麽高帽是戴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