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翁小環還對褚潤抱著幻想,那麽聽完他剛說的這幾句,她整個人便徹底清醒了過來。
不算十全十美的婚姻,她在他的心裏始終都是殘缺的。
這比任何話語都更令她痛心,即便他壓根沒有惡意。
翁小環閉了閉眼,沒有說話。
褚潤便站起身子,走了出去。
見他就這麽出來了,一直守在門外的翁小嫻和翁小圓連忙衝了進去,見翁小環沒有咬舌自盡,她們才放下心來。
翁小嫻讓翁小圓陪著翁小環,自己飛快地衝了出去,對褚潤破口大罵,“你搞什麽名堂,擅自把我大姐嘴裏的絲帕取下來不說,還讓她一個人待在裏麵,萬一就這兩步的功夫她咬舌自盡,你怎麽賠一個大姐給我?”
褚潤走出屋子的時候並沒有想這麽多,聽見她一說,才意識到自己的確有些粗心,連忙向她拱了拱手,歉意道:“不好意思,下次我會注意的。”
“沒有下次了!”翁小嫻氣得直跺腳,“你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歡我大姐的,回頭我會把此事告訴大哥和父親,你休想再纏著我大姐!”
說著,她一把將褚潤推開,怒氣衝衝地跑了回去。
見自己就這麽被嫌棄了,褚潤無奈地扯了扯唇,緩緩閉了閉眼。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至少他真的沒有喪心病狂到為了做漕幫女婿,去哄騙一個已經千瘡百孔的女人。
如果他將翁小環騙到手,給了她生存下去的勇氣,之後再親手毀滅,那他才真正是一個齷齪的男人。
翁小嫻跑回翁振海身邊,將屋裏所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翁振海聽了之後,臉色沉了又沉,忍不住對褚令和時春分怒目而視,“你們褚家幹得好事!”..
褚令和時春分一直站在旁邊,自然也聽清楚了翁小嫻的話語,二人的表情都有些複雜。
褚令淡淡道:“至少翁大小姐並未尋死,不是嗎?說明她還是將阿潤的話聽進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