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他所說的,時春分皺起了眉頭,“他為何這麽緊張阿令和母親的動向,難道他們真的會來柳州救我們?”
“我也不知道。”褚嚴歎了口氣,“其實我也很久沒收到阿令的消息了,不然叛軍圍城就不會被殺個措手不及。”
時春分沉默起來,心裏想著褚令,肉眼可見地擔心。
柳姨娘反倒輕鬆得多,她拿出自己親手熬的雞湯,隔著牢房大門遞給了褚嚴,“先別管那麽多了,我們半個月才能來看你一次,還是趕緊先喝點雞湯補一補吧。”
褚嚴接過她遞來的雞湯,目光卻緊緊盯著時春分,“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褚家可一切安好?”
時春分回過神來,很快點了點頭,“父親請放心,褚家一切安好,黃將軍也給了我們繼續經商的許可證,就算隻剩下兩成家產,相信也足以維持褚家的生計。”
“嗯。”褚嚴微微點頭,這才低頭喝了口雞湯,“亂世求穩,隻要能保證全家和夥計們的生計,那我在這兒關多久都是值得的。”
看完褚嚴出來,時春分還是很擔心褚令的狀況,倘若褚嚴所說的是真的,褚令已經很久沒聯係他了,那麽隻有兩個可能,一是他確實忙於抗敵,根本抽不出時間來安撫自己的家人;二是他遇到了危險,所以沒辦法聯絡家人。
不管是哪種可能都好,足以證明他現在處於水深火熱之中,這讓時春分怎能不覺得擔心?
二人上了回褚家的馬車,柳姨娘看見她眉頭緊鎖的模樣,忍不住譏笑道:“不知道是誰說對阿令充滿信心,才聽了幾句話就沒了底氣?”
時春分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你是在安慰我嗎?”
“你還真會自作多情。”柳姨娘沒好氣道:“隻不過大家坐在同一輛馬車裏,我懶得對著你這副喪氣的模樣而已。”
時春分挑了挑眉,“那我就當你是在安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