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老太太掃了三房的人一眼,淡淡道:“秀秀出賣褚家,縱然是罪無可恕,但剛出生的孩子不能沒有娘親,不管嚴兒的決定是什麽,我身為孩子的祖母,都要保她一年平安,一年後再處置她也不遲。”
“一年?”柳姨娘和三房的人麵麵相覷。
柳姨娘不敢說話,褚貴很快道:“好是好,隻不過二哥那邊……恐怕不會樂意。”
“他敢?”老太太驟然拔高了聲音,一雙老眼瞬間變得犀利,“褚家什麽時候輪到他說話了?”
褚貴無言以對,隻得訕笑道:“是是是……孩兒隻是提出一個假設而已。”
“哼!”老太太瞪了他一眼,不願再跟他們周旋,“既然事情都已經說清楚了,那你們還堵在這裏幹什麽,存心影響產婦的休息嗎?”
見她下了逐客令,褚貴夫婦倆不得不賠著笑臉告辭,很快離開了現場。
柳姨娘本想跟著離去,卻被老太太開口叫住,“陪我回房,我有話要跟你說。”
柳姨娘微微點頭,不得不跟著老太太進去。
時春分不好打擾他們,索性望向紀小滿和餘阿兔,笑著道:“剛剛幸虧有你們兩個幫我說話,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雖然隻是客套的話語,但那二人還是笑了起來,紀小滿開口道:“唇亡齒寒,褚家現在這個狀況,團結遠比分裂好,真不知道他們怎麽想的。”
餘阿兔相對而言冷漠得多,卻還是道:“以前你總是說當家不好做,我還不相信,這段時間親眼看見,才知道他們有多麽瘋狂。”
聽到這個,紀小滿下意識地看了她一眼,好奇道:“是嗎?大嫂,你早就猜到了會有今天?”
時春分搖了搖頭,“我哪有那麽神,隻是就算沒有今天的狀況,以二叔和三叔他們的性子,褚家也很難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