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麽快就為時春分抱起了不平,華亭縣主有些好笑,“你還知道我是你的母親?”
言下之意,就是怪他沒大沒小了。
褚令挑了挑眉,直言道:“生孩子又不是春分一個人的事情,母親隻催她、不催我,怕是沒什麽用。”
見他執意護著時春分,華亭縣主的眸子沉了沉,不滿道:“那女人到底有什麽好,你倆足足分別了一年,你還能這般對她念念不忘?”
提到時春分,褚令連語氣都變得溫柔起來,“她有什麽好,母親剛剛還沒看明白嗎?”
華亭縣主一怔,隨即蹙起了眉頭,沒有說話。
“寧可冒著被母親責難的風險,也要勸您不要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光是這份真摯,就已經強過了大部分人。”
“什麽真摯……”華亭縣主嗤笑道:“我看這是愚蠢才是,明知道會惹本宮生氣,還非要說些有的沒的,人家小滿可比她聰明多了。”
“但母親永遠都不會對紀小滿這樣的人交心,不是嗎?”褚令直言道。
華亭縣主怔了怔,很快沉默了下來。
一出生就身居高位,她自然比褚令更加清楚時春分的那份“真摯”有多麽可貴,這樣的人做朋友固然不錯,可是做兒媳……她總是怕對方會拖褚令後腿。
褚令怎會不明白她的心思,很快道:“母親,若是兒子連保護一顆真摯的心的本事都沒有,那您這麽多年對兒子的栽培又有什麽意義呢?男兒一生建功立業,無非是為了守護自己在意的人,您應該相信我有這個本事守護別人,而不是被別人守護。”
聽見他認真的話語,華亭縣主欣慰地笑笑,淡淡道:“既然這是你的選擇,母親不會幹涉,但要你們開枝散葉這件事情,也的的確確是認真的。你是褚家長子嫡孫,一直沒有子嗣像個什麽話,將來你的仕途越走越高,時間隻會越來越少,現在不生打算什麽時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