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明知他是在挑釁自己,時春分還是一本正經地答道:“一點也不希望。”
褚令的眉眼彎了起來,主動伸手握住了她,“真的不希望的話,以後就好好地伺候我,別總是把我推出去。”
二人四目相對,時春分感受到褚令溫暖的掌心,唇角忍不住揚了起來。
相比之下,褚休和紀小滿之間就要尷尬得多,紀小滿雖然做夢都想懷上褚休的嫡子,卻沒想到老太太和華亭縣主會一個接一個地幫她向褚休催生,褚休的脾氣她是知道的,催一次還好,催兩次必定認為她是心存算計,在背地裏嚼了他的舌根,她想澄清都澄清不了,簡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華亭縣主笑過之後,一雙鳳眸輕輕掠過在場的每一張笑臉,臉上的表情逐漸淡了下來,神情也變得凝重,“阿令、阿休,你們要記住,當今天子是你們舅舅,不管明日他在朝堂上如何質問或刁難你們,他永遠都是你們的舅舅。”
聽到最後一句,褚令和褚休麵麵相覷。
褚休不解地問道:“為何母親說得舅舅好像會為難我們一樣?”
褚令更是直接,“是不是今日進宮聽到了什麽風聲?”
見眾人一臉緊張地望著自己,華亭縣主扯了扯唇,很快否認道:“沒有,隻不過他是天子……在金鑾殿上難免冷漠疏離,我希望你們不會怪他。”
“這一點您就放心吧。”褚休好笑道:“他可是一國之君,就算我們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
褚令則沒有說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緊盯著她。
華亭縣主避開了他的目光,迅速拿起了筷子,“好了,時辰不早了,大家趕緊吃吧,吃完回去休息,免得明天早上起不來。”
眾人紛紛點頭,各自安靜地吃完,以免再發生紛爭。
晚宴結束後,時春分扶著褚令返回房間,二人走在縣主府的小路上,都覺得今天的晚宴有些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