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時春分細細地咀嚼著這兩個字,隨即笑了起來,“不知大人可有妻室?”
劉太傅挑了挑眉,“當然。”
“那不知大人是否有小妾?”
劉太傅沉默了一會兒,尷尬地點了點頭,“這是自然。”
“嗬!”時春分嗤笑出聲,譏諷道:“這麽看來,我郎君倒是比大人要好得多。”
劉太傅無言以對,隻得訕訕地笑著,“你別以為他一輩子都這麽清高,據我所知,他不管走到哪裏,身邊都跟了一個暖床丫頭。”
他故意將“暖床”二字咬得極重,聽得時春分沉下了臉色,“這就不勞大人費心了,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大人還是少做長舌公比較好。”
劉太傅身居高位多年,何時被人這麽說過,就連他自己的妻子也不敢這樣對他說三道四,時春分此舉無疑是反複挑釁他的權威,但奇怪的是,他不僅沒有生氣,還覺得有趣極了,“如果你是我的學生,少說也是個宰相夫人。”
“嗬嗬……”時春分有些好笑,“三妻四妾的宰相夫人嗎?”
劉太傅搖了搖頭,直言道:“你什麽都好,就是太把丈夫納妾當一回事了,好的女人雖然未必要三從四德,但至少在納妾這件事上是不能有任何私心的。要知道,每多一個名門女子做妾,對你的丈夫就多一分助力,將來他的地位提升了,你的地位也水漲船高。”
時春分笑眯眯地看著他,“劉太傅是在教我如何幫自己的丈夫嗎?”
劉太傅噎了一下,很快冷哼道:“我才不是幫他。”
時春分愈發意外,“那就是幫我了?”
劉太傅好笑地看著她,“幫你?我有什麽好處?”
見他不願承認,時春分低頭笑笑,“如果能做太傅你的學生,想來必定會有一條康莊大道……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而我如今的生活,也沒有太傅想象中那麽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