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春分歇了一夜,第二天去找餘阿兔,將年年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並叮囑她去通知餘家,讓他們小心防範,免得栽在一個孩子手裏。
餘阿兔看著她頭上的傷痕,再看看她微微腫起的眼眶,不禁歎了口氣,“想不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
杜玉梅死了,餘阿虎一蹶不振,即便成了親也宛如行屍走肉,年年放棄了自己的前程,寧死也要找他們報複,原本應該成為一家三口的人,就這樣被迫分崩離析,這一切的一切全因他們的一念之差,總以為能找到更好的,沒想到卻親手將曾經的幸福毀於一旦。
看見她惋惜的樣子,時春分主動道:“雖然年年暫時不肯原諒我們,但整件事情始終是我們不對在先,所以我希望你通知大表哥他們小心防範,但卻不要傷害年年,以免這個結徹底無法解開。”
“小心防範我同意。”餘阿兔直言道:“但你說想解開這個結,會不會太異想天開了一點?”
那可是弑母之仇,別說年年隻是個十幾歲的小孩,就算是成年人恐怕也沒辦法輕易和解。
時春分明白她的顧慮,很快笑了笑,“不試試怎麽知道不行呢?他雖然是個孩子,但被杜娘子教得人品尚算端正,如果能正確引導,說不定還來得及掰回正途。”
餘阿兔卻沒她這麽樂觀,但也懶得插手此事,她的心裏隻在意自己家人的安危。
“此事不宜拖延太久,以免再生變故。”餘阿兔起身道:“我這就回娘家一趟,提醒他們小心防範。”說著,她望向時春分詢問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過去?”
時春分迅速搖頭,“我不想讓大姑他們看見我額頭的傷勢,以免他們為我擔心。”
餘阿兔明白她的顧慮,畢竟她是因為餘阿虎的事情才傷成這樣的,若是讓她娘和大哥知道,還不知道得自責成什麽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