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哪裏。”時春分歉疚道:“可惜我不能用此事為姐姐分憂,不然那薑雅必定是逃不掉的。”
見她還是拒絕了自己,馬夫人淡淡一笑,“沒關係,我們可以想別的辦法。”
一計不成又生二計,馬夫人很快道:“既然之前的事情指控不了她,我們可以再製造別的事情來誣蔑她啊!”
“汙蔑?”時春分縮了縮脖子,裝成一副害怕的樣子,“怎麽誣蔑?”
馬夫人有些好笑,“難怪你會被她欺負成這個樣子,誣蔑就是誣蔑,你還問我怎麽誣蔑?”
時春分撓了撓頭,坦言道:“我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情,因為我相公他並不喜歡。”
“管他喜不喜歡!”馬夫人不屑道:“隻要我們死不承認,難道這些男人會敲鑼打鼓地告訴全世界,他們身邊的妻子是個惡毒的女人?若真有這樣的男人,說明他已經打定主意要把你換掉了。更何況,雖然是誣蔑她,但我們也可以做的滴水不漏啊!她又不是什麽無辜的女人,就算我們誣蔑她一百次,也改變不了她是個賤蹄子的事實!”
她說得是那麽地理直氣壯,以至於時春分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發現自己的確是個愚鈍的人,即便明知薑雅是罪有應得,也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道理。
一句她本來就是個“賤人”,所以誣蔑起來便無需道理。
那“賤人”這個結論是誰下的呢?
誰又能保證下結論的那個人一定是好人呢?
她想起了當初自己被人誣蔑時的樣子,當時誣蔑她的人是不是也打心眼裏覺得她是個“賤人”呢?
見她沒有說話,馬夫人接著道:“妹妹,你還是太年輕了,咱們做主母的又不是開善堂的,若是連這點手段都沒有,將來如何服眾?”
時春分回過神來,對上對方嚴肅的目光,苦笑道:“姐姐所言甚是,是我太畏首畏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