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時春分轉身要走,薑雅忍不住開口將她叫住,“你會替我向大爺求情的吧?”
時春分的腳步頓了頓,連頭都沒回,“我能幫你求情,大爺也能拒絕我,勸你還是別抱太大希望。”
她說得如此冷漠,顯然不會真心幫她,薑雅的身子一軟,整個人癱在了屋內。
時春分離開薑雅的房間,下意識地就想去找褚令,質問他薑雅所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但她走到褚令書房門口的時候,腳步卻漸漸停了下來,她有什麽立場去質問褚令呢?
身為妻子,她不僅沒有察覺到褚令的困境,還在他被薑雅要挾之後,反過來向他發火。
難怪褚令會大失所望,不願與她說話。
綠桃看見她猶豫的樣子,忍不住勸道:“奶奶,不管薑雅所說的是真是假,您都應該進去好好地跟大爺談談……是談談而不是與他吵架。”
見她還特地強調了最後一句,時春分好笑地彎唇,“你覺得我像是能跟他吵起來的人嗎?”
“您的確不會。”綠桃輕歎道:“可您會跟大爺置氣,一氣就氣好幾個月。”
時春分瞥了她一眼,目光有些涼颼颼的。
綠桃縮了縮脖子,硬著頭皮道:“其實您氣大爺是應該的,他做了那麽多對不起您的事,您就算一輩子不讓他進房也是應該的。但咱一碼歸一碼,大爺有大爺的難處,平日裏他幫了您那麽多次,這次輪到他有事需要您幫忙了,咱們是不是應該先委屈一下自己,等治好了他的病再說?”
時春分歎了口氣,“你說得有理,沒什麽比他的身體更加重要。”
時春分收拾好心情,再次進了書房,此時褚令仍舊坐在書桌前處理公務,聽見她進來,連眼皮都沒抬,一言不發地繼續翻看著自己手中的公文。
時春分也不尷尬,慢悠悠地走到他平時睡的褥子邊坐下,靜靜地看著他處理公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