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清的年齡已經到了四十多歲,可身材卻依舊如少女一般玲瓏。
一張沉靜著歲月又白皙的麵孔上,五官精致,除了眼角比過去多了幾條淺淺的魚尾紋外,她仍然顯得儀態俊雅,風度翩翩。
林素清穿著一身時下流行的淺色夏裝,緩緩從**坐了起來。
剛起了身,她就抓著床頭櫃上的一瓶藥,倒出幾粒送進了嘴裏。
藥進了嘴裏也沒有拿水送,就那樣含在嘴裏等待著自己化開。
林素清眨了眨泛著滿是疲憊的雙眼,呆呆的望了望窗外隨風飄揚的綠葉,思緒飄遠。
兩日前,丈夫突然回來說有急事需要處理,就連兩個兒子這兩日也不見了蹤影。
嘴裏的苦味充斥著整個味蕾,她緩緩收回目光後準備出去。
林素清出來客廳時,曲姨依舊死拽著張似嬌的手腕,防止她去吵醒了夫人。
今天夫人好不容易要睡個午覺,曲姨可不許張似嬌再去打擾她。
自從這兩日程家父子三人一直沒回家,她明顯注意到夫人的病又犯了。
整宿整宿的不睡覺不說,整個人也明顯的遲鈍了起來,時長還坐在客廳沙發上莫名的流著眼淚。
把這些看在眼裏的曲姨是又心疼又無奈。
十七年前,她被司令員找來照顧月子裏的夫人和年齡還小的程任重和程任遠。
這一待就待了十七年。
十七年的時間裏,曲姨也早已經把程家當做自己親人一般的照顧。
隻是這兩日的夫人也不知道怎麽了,原本好些了的病情,卻突然又犯了。
她昨天下午一連給先生單位去了兩個電話,卻都沒人接,那會剛要準備再去電話時,這個張似嬌就上門來了。
曲姨一見著她來,心裏就不大高興。
這些年,張似嬌和她那個母親,就跟個打秋風的窮親戚似的,三五不時的就來程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