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嗬……”
腿上傳來的疼痛早已經讓田小娥痛不欲生,沙啞的嗓子也早已經叫不出了聲音,此刻她就像一條脫了水的魚,張著嘴巴,呼吸困難的發出嗬嗬的聲音。
劉知知蹲下身子,眸中泛著灼灼冷氣看向田小娥,見她似乎要昏死過去,迅速起身去到廚房裏端來一盆水。
朝著田小娥的麵部便潑了上去。
“嘩啦~”
水雖然不是很涼,但也讓快要昏死過去的老巫婆重新有了意識。.
布條底下,田小娥渾濁充血的眼睛早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叫囂惡狠。
此時她渾身顫栗,眼中更是驚恐萬分,這賤妮子她就是個惡鬼!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劉知知,會被這個從小就被她毒打撒氣的出氣筒給綁了起來。
更是在這賤人手裏落得生不如死的慘境。
如果要早知道自己會有今天,她就應該在王翠蘭把這惡鬼抱回來的時候,給扔尿罐裏淹死!
可是世上又哪有那麽多早知道呢。
劉知知哪能沒錯過她麵上一閃而逝的後悔,她甩了甩兩隻還隱隱有些發麻的手,趁著田小娥還有意識,開口問她:
“田小娥,你剛才說我是野種……
怎麽,難道我不是王翠蘭的女兒嗎?”
田小娥啐了一口嘴裏的血水,蒙著的眼睛朝劉知知說話聲的方向看去,緊咬著牙斷續的說道:
“她…她王翠蘭可…可生不出你這個禍害!
你……”
她話說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麽,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原來……咳咳…
原來你想從我嘴裏知道你親生父母的消息是不是?
哈哈哈哈,賤妮子!我偏不告訴你!”
笑著笑著,田小娥心裏突然咯噔一下,這才回過神來自己的這條老命還在她手裏。
她眼珠轉動,看向劉知知聲音嘶啞繼續說道:
“妮……妮子,你把我放了,隻要你把我放了,奶…奶奶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
劉知知冷眼看著她,嗤笑了一聲,隨後站起了身子,這老巫婆,都到她的地盤了,還想跟自己談交易!
放了她!
哼!
“我的好奶奶,你不說也沒關係,就是不知道這次…你能不能扛得住兩條胳膊斷裂的疼痛!”
說著,她把地上沾滿血的桌子腿重新拿了起來,威脅的看向田小娥。
“你!!!”
田小娥布條下的眼睛瞪得渾圓,一臉的驚恐萬狀。
聽著劉知知漸漸逼近的腳步聲,她恐懼的拖著動不了的雙腿,用胳膊肘胡亂的向前匍匐。
結果還沒掙紮兩下,就被劉知知一腳踩住了她緊攥在一起的雙手。
“啊啊啊~你別過來!你個惡鬼你別過來!別過來!”
劉知知忽略她的叫罵,用力踩住她的雙手,隨後拿桌子腿輕輕戳了戳她的胳膊肘,不急不徐道:
“田小娥!把你知道的告訴我,不然……”
田小娥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肘被輕輕敲了兩下,瞬間嚇得抖動掙紮的動作更嚴重,褲子也濕了一大片。
一股尿騷味驀然竄進了劉知知的鼻腔裏,她直接嫌棄的捂住鼻子,等氣味飄散了些後。
才皺著眉頭放下了捂著鼻子手。
“田小娥,你不說我可要下手了!”
剛才那一頓敲打已經給她累的夠嗆,現在已經沒有耐心再跟她耗下去了。
見田小娥依舊抖著身子不說話。
劉知知甩了甩四方桌子腿,直接用力就要準備砸向她的胳膊肘時。
“等,等一下,等一下!
妮…妮子,我告訴你,全告訴你,但你…你保證放了我!”
劉知知舉著棍子的手緩緩收了回來,看著一臉驚恐的田小娥,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好!可以!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就放了你……”
“你保證!你發誓!”
田小娥急聲說道。
劉知知眼底閃過幽芒,忍著耐心回她:
“我保證,我發誓,隻要你說的對我有用,我立馬送你去衛生院。
快說吧,奶奶!您這腿可耽誤不得呀~”
田小娥緊抿了抿嘴唇,半晌,還是相信了劉知知會送她去衛生院的可能。
“你…你不是王翠蘭的女兒,你是她從外麵抱回來的。”
劉知知用手摩挲著棍子:
“繼續說”
田小娥咽了咽幹澀的嗓子繼續道:
“王翠蘭有個遠房表姐,她表姐說有一家人不喜歡女孩,想要把小女孩給扔了。
她表姐知道這個事情,想到王翠蘭一直生不了孩子,這才把你給抱了回來。”
劉知知皺了皺眉,問田小娥:
“這事是王翠蘭告訴你的?”
“……是。”
“她那表姐是哪裏人?”
田小娥回憶了一下:
“她也是河省的,聽說後來認識了個部隊當兵的,嫁去了京城…”
“京城……”
劉知知喃喃一聲。
難道原身其實是京城人?被家裏嫌棄是個女孩給丟棄了?
不對啊!
她怎麽記得那天晚上王翠蘭親口對劉大國說,象征著自己身份的那枚玉墜不能賣。
王翠蘭似乎很害怕玉墜流露出去,再結合劉大國那句“”有人來找過嗎”的話。
隻怕她根本就不是田小娥說的,什麽所謂的因為是女孩被丟棄,又被遠房表姐送給了王翠蘭。
劉知知垂著眼簾心思翻轉,以她在現代看了那麽多的狗血劇情來看。
原身隻怕是被人給偷了,而偷她的的人不言而喻,肯定是那王翠蘭的遠房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