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回京,滿朝如何嘩然自不必提。
裕王府已支起了白帆,沈明嬌幫著操持起了喪事,靈堂裏卻空空****,沒有一個人敢來祭拜。
好在裕王府世子已被找了回來,驟然失去父母,原本活潑爽朗的少年仿佛一夕之間長大,隻沉默的跪在靈堂前。
封黎笙過來,給上首靈位上了三炷香。轉身時,輕拍了下封祁浩的肩膀。少年木然的抬起頭,對上皇叔關切鼓勵的一雙眼,驀然鼻頭一酸,卻還是努力挺直了脊背。
封黎笙欣慰的點點頭,沈明嬌示意他去外麵。
出了靈堂,沈明嬌問:“事情都處理完了?”
封黎笙點頭:“朝廷的判決十日後才能到。”
“那皇嫂的喪事該如何辦?”
按照風俗,棺槨須亭臨七日便要下葬。如今雖是初春。屍體也不宜放太久。
“多用些冰吧,此事涉及謀反,關係甚大,必須等判決下來才能下葬。”
且兩人都心知肚明,裕王犯下此等大事,肯定不能再入皇陵了,能留下全屍便已是陛下格外開恩了。
裕王是爆屍荒野還是什麽?她都覺得是活該,她隻是心疼裕王妃罷了。
兩人回到了他們在裕王府的暫居院落,見封黎笙做到桌案前專注的翻著裕王妃給他的那一遝賬本信件。
沈明嬌坐在對麵美人榻上,猶豫著問:“皇嫂走前說那話是什麽意思?”
一開始因為傷心無暇去想,可過了這幾天,一些疑惑和想法也不受控製浮上心頭。
封黎笙並沒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道:“按照這些賬本上的零散記錄,裕王除了在萬佛山穀的兩萬兵馬外,還有其他勢力。”
沈明嬌驚訝卻又不算意外:“也就是說除了萬佛山,裕王還在其他地方屯了兵,且人數戰力可能要比那兩萬人還要強上許多,那他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