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和他相處久了,顧丹雪再不會像剛認識時那樣因他這樣的話而不自在,她哼了聲:
“騙人,離開京城時,我看見父親把你單獨叫走了,父親跟你說了什麽?”
刑七身形己不可查的一頓,卻並沒有回頭,
寧遠侯給了他一顆嶺南那邊的秘毒,服下若一年內拿不到解藥,則會七竅流血而死,這是他能留在顧丹雪身邊所要付出的代價。
寧遠侯還說,即使他做得再多,顧丹雪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因為他來曆不明,隻會給顧丹雪帶來危險。
等顧丹雪病徹底好了,會幫她找個敦厚善良的人嫁了。
刑七抑製住心口那一閃而逝的苦澀,語氣輕描淡寫:“哦,侯爺承諾過奴婢,隻要奴婢哄的姑娘開心,就會給奴婢百兩黃金。”
顧丹雪聞言,本該鬆口氣,因為內心自卑,對於別人對她的好和善意,總會戰戰兢兢,總想要加倍報答對方。可此時此刻,聽他輕描淡寫的說出,對她的一切好隻是因為賞錢,她心裏卻劃過一陣難言的失落。
她暗暗搖頭,生硬的岔開話題道:“今天中午吃什麽?”
刑七聽她語氣不對,雖不知她心中所想,卻也猜到了幾分,為了逗她開心,他道:“姑娘上回不是說想吃烤魚嗎?奴婢這就去給你抓。”
顧丹雪聞言立時把所有情緒拋開,亮著一雙眸子問:“你說真的?可這附近也沒有小溪啊!”
刑七觀察了下地形,又側耳聽了聽:“前麵林子盡頭應該有河,”
顧丹雪跟著他走了一刻多鍾,果然遠遠瞧見了一汪小溪。
刑七用匕首削了根木刺,手中運起內力,隨著一陣水花四濺,岸上多了好幾尾拚命撲騰的魚兒。
顧丹雪看得目不轉睛,看著他舉手投足間的利落勁兒,腦中不合時宜的冒出個念頭,為什麽眼前之人不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