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嬌看見路旁陡然出現的顧丹雪二人,也是一愣。
瞧見兩人身上的血跡,她來不及多問,趕忙讓封黎笙停下馬,去看顧丹雪:
“怎麽身上都是血,傷哪了?”
顧丹雪搖頭,急聲道:“我沒事,鳳凰為救我受傷了,夫人能不能幫忙請個大夫?”
沈明嬌這才看向被顧丹雪架著的刑七。此時刑七意識已有些模糊。
他其實傷的有些重,也因為此,他才不能再讓顧丹雪跟著他。這裏離縣城很遠,他剛剛又殺了那麽多匪徒,萬一對方的同夥找過來,那誰來保護顧丹雪!
沈明嬌見他整張臉都因為失血過多而異常蒼白,趕忙道:
“快扶他去客舍,我們那裏有藥。”
見顧丹雪累得滿頭大汗,她順手打算幫著一起扶。
她的手剛伸出,不遠處一陣寒芒襲來。刑七感覺到什麽,有些迷糊的神誌清醒了些。他勉強直起身:“我自己走。”
顧丹雪不明所以,卻還是小心的扶著他。
封黎笙麵色總算緩和了些,目光緊緊盯著刑七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蹙起眉。
好在這兒離客舍不遠,聽到動靜的東家娘子過來,幫著把人扶了進去。
沈明嬌讓人去請大夫,抱著長刀的冥懶洋洋的掃了刑七一眼,
“不用,他這隻是尋常的刀傷,又沒中毒?請什麽大夫?”
說完走上前,掃了眼刑七腰腹處的傷口,輕輕搭上他的脈搏:“傷到了腰腹,上點藥,養個把月就好了。”
像冥這樣行走江湖刀尖舔血的人,多少都通一點醫禮。
刑七接過護衛遞來的藥瓶,低聲道謝。顧丹雪扶著他去廂房上藥。
沈明嬌一轉頭見封黎笙擰著眉站在那,走過來拽了拽他的袖子:“你怎麽還沒走?”
封黎笙看著顧丹雪兩人離開的方向,問:“他們是怎麽回事?”
“聽說是在這附近遇到了山匪,應該是和山匪纏鬥時受了傷,忘了跟你提。東家娘子說這附近偶爾會有山匪出沒,你可以讓人留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