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關口雖然在流民看來是通往富庶之地的攔路虎,是個過路要收進關口銀子的黑心地,但實際上屬實是個苦差事。
來往經過的商隊,那些油水是不能進這些官兵腰包的,能進他們腰包的油水隻能是這些平民百姓給的過路銀子。
現在又興起瘟疫,好多地方都烏煙瘴氣,有銀子的人家早就高價購入了糧食,哪裏有餘錢能給過路費?
所以他們在這裏守著關口望眼欲穿都守不到一個過路人。
要麽好不容易守到人,那些人一聽需要過路銀子,轉頭就回去了。
現在這些人看起來又有牛車又有馬車,而且也不如之前那些人骨瘦如柴,一看就有些家底。
這官兵賊眉鼠眼,心裏打著焉壞的主意,不懷好意道:
“你們看起來倒是沒什麽,誰知道你們車裏有沒有病人?要是放了生病的人進去怎麽辦?除非讓本官爺上去看看。”
他的眼睛裏麵全是貪婪,看起來讓人惡寒。
他想要上車看看,至於裏麵有什麽好東西,如果他看上了,那當然就是他的了。
他臉上的表情十分貪婪自私,在場的人也不是傻子,都看出來了端倪。
王狗蛋咬著牙,猶豫的回頭看了季梁清一眼,似乎在等著他的指示。
季梁清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這個官兵的表現簡直是司馬昭之心人人皆知。
要是真讓他上馬車牛車查看,豈不是引狼入室嗎?
而且馬車上還有窈窈,窈窈的身份可不能隨便暴露……
思來想去,季梁清上車來靠近那官兵,笑著從錢袋裏摸出一片金葉子塞進他的手裏:
“官爺真是說笑了,要是車上有什麽得了瘟疫的人,我們這些人哪能這麽健康呢?”
瘟疫的傳染性是很強的,而且一路上這麽遠,就算病症不輕,也不可能如此正常。
最重要的是……季梁清塞進那官兵手中的金葉子,他拿起來端詳了片刻,原本臭的不行的臉上露出一些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