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沅使者,真的是你?”
“我終於等到你了!”
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那聲音雖然低沉喑啞,透著一股子撕裂,但從那微微上翹和難掩驚喜的尾音中不難聽出其人心靈的清澈——因為大蒙部落那人當初給自己留下的印象實在太深,所以,易沅第一時間便想到了這聲音的主人。
易沅轉頭,果然發現無暇就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
“無暇?!”
無暇眼中此刻充滿了驚喜,期待,又好似帶了點絲絲縷縷的酸澀?或許,這已經可能是他此生,活到目前為止所露出過的,幅度最大,再也繃不住了一般的破裂神情了。
這次見麵,他似乎沒有那會兒在大蒙陰霾,終日躲在幕後不肯見人了,雖然身上萬年不變的黑袍依舊……但好歹也算是走出了山洞,敢於將自己暴露在陽光下了!
此刻,應聲的那人一身黑袍,穿著身黑色鶴羽織成的長衣,外麵還籠罩了一件毛茸茸的淺灰色的水貂獸皮,隻瞧得見露出的一雙明瞳,身形頎長,有些消瘦但卻並不顯單薄,有些蒼白的上半張臉上,因為終於見到了期許之人,眼瞳淺淺的彎了彎。
慕然回首,明明身處鬧市之中,無暇卻就這樣站在滿地消融的皚皚白雪中,長身玉立,風度翩翩。
天地寂靜,萬物寥廓。
雖然易沅瞧不見那下半張躲在陰影裏的臉……卻能從那雙好看的眼睛中覺察到若有若無的**漾。
易沅腦子裏忽然就閃過她曾‘有幸’見到過的那一張蒼白到透明的臉龐——無暇真容。腦海中應景的浮現出一句話:
除卻君身三重雪,天下誰人配白衣……好吧,黑衣。
嘖,這無暇祭司明明長得這麽好看……為什麽卻要終日穿著一身黑袍,將臉啊什麽遮蓋的嚴嚴實實,躲在暗處不肯見人呢?!
直到加烈牙不滿的拍了拍易沅,易沅這才回過神來,“真的是你啊!無暇祭司,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