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煜蠕動著小嘴,糾結著要不要告訴爹地實話。
雖然媽咪說過,這個男人並不是他和晨曦的親生爹地,可是,每次麵對這個男人,他都覺得格外親切。
思慮過後,他眨著純淨的雙眸,奶萌的看著爹地。
“爹地,你為什麽要收養我和晨曦,我們並不是你的親生孩子,你不介意嘛?”
司墨白輕撫著他濃密的黑發,麵色無比柔和,和尋常的嚴肅的他判若兩人。
“如果介意,我就不會帶你們回家了。”
看著爹地似水的眼眸,蘇晨煜的心理防線被輕易攻破。
爹地對他這麽好,他好像不該欺騙他。
“爹地,其實我和晨曦不是……”
“司先生!”
蘇淺推門而入,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看到她,司墨白臉色變得凝重。
“為什麽不敲門?”
她雲淡風輕的解釋:“不好意思,我著急找你,忘記了。”
麵對她的無禮,他破天荒的沒有責備。
“找我什麽事?”
“我正好有空,先來給你把個脈,看看你的身體恢複情況。”
聽到不是什麽急事,他看向蘇晨煜,繼續剛才沒有說完的話題。
“你剛才說,你和晨曦不是什麽?”
蘇晨煜觀察到媽咪無比嚴厲的臉色,咂了咂嘴,支支吾吾道:“爹地,我和晨曦其實不是從孤兒院出來的,而是……”
“司先生,我一會兒還有約,先給你把脈吧?”
蘇淺很不禮貌的再次打斷。
司墨白眼皮一挑。
什麽約會,這麽等不及?
瞬間,他沒有興致再追究蘇晨煜的身世。
蘇晨煜覺察到爹地臉色忽然變得難看,又悄咪咪的看向媽咪。
媽咪正用警告的眼神看著他。
他知道再說下去,鐵定省不了一頓竹筍炒肉。
於是,幹脆趁機開溜。
“哎呀,我肚子好疼,我要去上去衛生間了,爹地媽咪,你們先聊~”
他捂著小肚子,跑的比兔子還快,一溜煙的功夫就跑出了書房。
司墨白沒有阻攔,目光停滯在蘇淺身上。
“蘇小姐真是大忙人,昨夜一個接一個的電話,今晚竟然又有約了。”
蘇淺聽著他陰陽怪氣的話,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麽,幹脆不接他這茬。
“司先生,我先給你把脈吧。”
她直接來到她麵前,卻發現他俊美的臉龐驀的沉了下去,仿佛籠罩了一層寒冰。
知道他陰晴不定,她無視了他的臉色,照常給他把脈。
脈象平穩,體內的毒素已被壓製,過不了多久能全部排出。
“你的身體恢複的很好,相信過不了幾天,失眠症就能根治。”
他收起手,似乎並不滿意她給出的診斷結果。
“可我怎麽覺得,我的症狀越來越嚴重了?”
“症狀加重?”
她麵帶狐疑之色:“你還是睡不著嗎?”
“沒錯。”
他回答的一本正經,倒讓她滿頭霧水。
這些天她都是等著他熟睡後才離開的,而且看他的臉色,也並不像沒有休息好。
看樣子,他這是在故意找茬。
“司先生,我沒有跟你開玩笑。”
他嘴角浮上一抹笑意。
“蘇小姐技藝不精,還不允許我質疑?”
“你是第一個質疑我調香技藝的人,所以,我對你的話也表示深刻懷疑。”
她入行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說她技藝不精,心中自然不快。
司墨白不氣不惱。
“這麽說,蘇小姐是打算無視客戶的感受了?”
他拿出甲方的氣勢,瞬間壓了蘇淺一頭。
蘇淺敗下陣。
明知他是故意找茬,卻不得不妥協。
“當然不是,既然你說症狀加重,那你希望我怎麽做?”
“從今天開始,你除了必要的工作時間外,其餘時間都要留給我,直到我的身體徹底好轉為止。”
聽著他無理的要求,她終於爆發了。
“司先生,我是調香師,不是你的私人助理!”
“你覺得我的要求很過分?”
“當然,你是我的客戶,但沒有權利占用我的私人時間!”
兩人四目相對,誰都不肯退讓。
司墨白凝視了她許久,繼而站起身,向她走去。
隨著他的一步步逼近,她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是占用了你的私人時間,還是占用了你的約會時間?”
他削薄的唇微微張合,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責問。
眼見他的身影越來越近,她情不自禁的後退。
“這與你無關。”
她想和他拉開距離,卻奈何他跟隨著她的腳步,一直把她逼到牆角。
她後背抵在牆壁,退無可退,隻能強裝鎮定麵對著他。
“與我無關?”
這幾個字好似點燃了他的怒火。
他蔥白的手抬起她的下顎,黑亮的眸直視著她。
“蘇小姐,別忘了你的身份,你現在是我的夫人,你覺得無視我,頻頻與他人幽會,合適麽?”
她凝視著他俊美絕倫的臉,微卷的羽睫顫動著,眼中閃爍著不明的光。
驀的,她腦中一片空白。
兩人的呼吸相互交替,他身上的男性氣息將她籠罩,讓她呼吸都局促了幾分。
與他對視片刻,她偏離視線。
“司先生,我們隻是合約夫妻。”
況且,她也從沒有和任何人幽會。
司墨白見她把頭偏向一邊,甚至不肯正視他,眸子一沉,扳正她的臉,低頭吻了上去。
她猝不及防,隻感覺唇上一片溫涼,他棱角分明的臉龐在她眼裏放大。.
她僵在原地,身體傳來酥麻感,大腦瞬間死機。
直到他溫軟的唇瓣和她的唇分離,她還沒反應過來。
她也沒有發現,他淩厲的雙眸驀然添上了溫柔之色。
看著她微紅的臉,他唇角輕抬,帶著些許滿足。
可下一秒。
啪!
反應過來的蘇淺羞憤至極,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你無恥!”
從未遇到這種狀況,她耳根通紅,來不及多想,快步逃離了這裏。
她力氣不小,司墨白左臉現出肉眼可見的掌印。
他舌尖在內抵了抵左臉。
長這麽大,第一次有人打了他,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可是,他不止沒有半分氣惱,心緒反而開始發生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