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麽不在乎,蘇晨煜急的都快跳起來了。
“媽咪,爹地都要給你戴綠帽子了,你居然還說和你沒關係,你心也太大了叭?”
兒子呆萌的眼神讓蘇淺一頭黑線。
司墨白有老相好,她的確很意外,不過,這事她還真管不了。
“蘇晨煜,媽咪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偷聽別人牆角是不對的。”
“爹地又不是別人。”
蘇晨煜理直氣壯:“而且,我如果不偷聽的話,怎麽會知道爹地要給媽咪戴綠帽子啦?”
“……”
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蘇淺看著他嚴肅的小臉,伸手捏了捏。
“好啦,小孩子不要這麽八卦,我給你拿個毛巾擦擦頭。”
她滿不在乎的進了浴室。
蘇晨煜瞬間不高興了,蹬著小短腿跟了過去。
“媽咪,你是聽不見我說話嘛,爹地心裏惦記著別的女人哎,你不管管嗎?”
“不管。”
蘇淺若無其事的拿著白毛巾,包住他的頭,給他擦拭頭上的水珠。
她雲淡風輕的模樣,可把蘇晨煜急死了。
他推開媽咪的說,氣呼呼的說道:“媽咪,爹地都快被人拐跑了,你還有心思給我擦頭發!”
蘇淺無奈的看著他。
“那依你看,媽咪該做什麽?”
“當然是抓住爹地的心,不讓爹地去找其他女人啦!”
抓住司墨白的心?
蘇淺汗顏。
“媽咪沒那個本事,他愛找誰找誰去吧。”
說完,她又提醒兒子:“蘇晨煜,媽咪早就跟你說過,媽咪和司墨白相當於兩條平行線,永遠都不可能相交,所以你就消停消停,別打那些不可能的主意了。”
蘇晨煜不理解的抬起頭。
“那媽咪為什麽和爹地領了證?”
“額……”
蘇淺無法跟他解釋,隻能拿出大人的那一套:“小孩子不許摻和大人的事。”
蘇晨煜嘟起小嘴。
“我知道了,你和爹地是在欺騙太爺爺,對不對?”
蘇淺冷汗涔涔。
怎麽什麽都瞞不住這小家夥?
“哼!我就去告訴太爺爺!”
蘇晨煜轉身就要去告狀。
蘇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像拎小雞一樣拎了回來。
“我的小祖宗,你給我消停點行不行啊?”
蘇晨煜把頭偏到一邊,正義道:“不行,媽咪和爹地合夥欺騙太爺爺,我不能看著太爺爺被你們欺負!”
“……”
這家夥,這才來司家幾天,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蘇淺知道這小家夥不好忽悠,惹急了他,告狀這事他是信手拈來。
無奈,她隻能拒不承認。
“誰說媽咪欺騙太爺爺了,蘇晨煜,你沒有證據可不要瞎說!”
“那媽咪為什麽和爹地結婚,是因為互相喜歡?”
蘇淺違心的點點頭。
“額、對。”
蘇晨煜懷疑的打量著她:“既然媽咪喜歡爹地,那為什麽不在乎爹地給你戴綠帽子的事?”
蘇淺忽然感覺,自己被這家夥給饒進去了。
說來說去,還是逃不過這個話題。
她牽強的解釋道:“因為媽咪大度,不想跟他計較。”
“少忽悠我了,媽咪要是大度,世界上就沒有小氣的人了。”
“???”
蘇淺雙手抱胸,皺眉看著這小家夥:“蘇晨煜,說話就說話,你別跟我來人身攻擊啊,小心我揍你。”
蘇晨煜這次硬氣了,不僅沒有害怕,反而爬上床,坐的端端正正。
“盡管揍我吧,揍完我就去找太爺爺告狀!”
他兩條小短腿搭在床沿,輕快的晃悠著,仿佛在求挨打。
蘇淺看著他欠揍的樣子,已經在暴走邊緣了。
可想想司老爺子,她還是忍下了這口氣:“行,蘇晨煜,你贏了!”
她鬱悶的坐了下來。.
“說吧,你想讓我怎麽做?”
蘇晨煜露出勝利的微笑。
“當然是打敗那個女人,徹底征服爹地咯!”
蘇淺看著鬥誌昂揚的兒子,敷衍的回應道:“行行行,聽你的,現在可以睡覺了吧?”
蘇晨煜聽話的爬進了被子。
閉眼之前,他不忘提醒:“媽咪,那你可要記住自己說的話,不要讓爹地被別的女人搶了去,否則你就是不在乎爹地,我可是會去向太爺爺告狀的。”
“知道啦!”
蘇淺給他蓋好被子,關了燈,離開了房間。
走廊裏,她正好看到樓下,司墨白匆匆走出大廳。
這麽晚了,他這麽急匆匆的離開,是去見晨煜口中所說的女人?
目送他走遠,她眼瞼微微下垂。
……
某大型夜場。
吳邪拖著一個男人來到司墨白麵前。
男人遍體鱗傷,衣衫被鮮血浸染,已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但臉上那道長長的刀疤格外醒目。
“少爺,這就是前兩天晚上,欲圖殺害夫人的人。”
司墨白椅靠在真皮沙發,臉色比平日更添了幾分冷漠,修長的指間正把玩著一把精致鋼刀。
刀疤男抬頭看著他,臉上帶著恐懼之意。
“你們是誰?”
“你不配知道。”
司墨白身體前傾,鋼刀刀尖抵住他的下顎。
“是誰指使你謀害蘇淺?”
一聽蘇淺這個名字,刀疤男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誰叫蘇淺,我不認識!”
吳邪一腳踹到他的小肚子,嗬斥道:“想要活命,就別在我們司爺麵前裝傻!”
“司……司少?”
刀疤男詫異不已,臉上頓時失了血色。
司墨白的名字,不止在商界響當當,在他們這條道上,更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他也立即明白,吳邪絕不是在嚇唬他。
“是,是蘇家的太太,她托關係找到我們組織,買蘇淺一條命!”
說完,他爬到司墨白腳邊,祈求道:“司少,我不知道蘇淺是您的人,我要是知道,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動她的!”
司墨白熟練的轉動鋼刀,蔑視著他。
“可你已經動了。”
刀疤男聽著這話,麵如死灰。
“司少,我隻是執行組織的任務,求您饒了我吧!”
“帶走。”
司墨白給吳邪遞了個眼色。
吳邪讓手下的人把他拖了起來,帶了出去。
“司少,您饒了我吧,司少……”
那人被拖了老遠,嘴裏還在求饒。
吳邪嫌惡的往外看了一眼,問道:“少爺,是直接結果了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