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躁亂的心情,也冷靜了不少。
看著她眼角滴落的淚,第一次感覺到了不知所措。
他忽然後悔了。
後悔剛才的莽撞和衝動,讓她感到害怕。
可他不知怎麽表達,隻是伸出手,想要擦拭她眼角的淚。
手剛觸到蘇淺的眼角,她把頭一偏,躲開了他的觸碰。
“司先生,羞辱人好玩嗎?”
他張張嘴,對不起三個字哽在喉嚨。
長久以來身居高位,讓他早已把這三個字從字典中抹去。
蘇淺趁機推開他,坐了起來。
低頭一看,身上的襯衫被他剛才暴力的撕開了一條口子。
她用手捂住那條口子,腦中想到的,是五年前酒店被拍時的場景。
“我知道在司先生眼裏,我是個肮髒隨意的女人,我不想辯解什麽,隻希望司先生能給我基本的尊重。”
“我給你尊重,你尊重自己了嗎,這裏是什麽地方,不需要我來告訴你吧?”
說這話時,他還帶著些情緒。
在他看來,花錢來這裏找男人,就是極度的不自重。
蘇淺不想爭辯,漠然道:“我去什麽地方,都和你沒有關係,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不需要再履行你妻子的義務。”M..
他眸色泛紅,抓住她的手腕:“所以,你就自甘墮落?”
她甩掉他的手。
“與你無關,我知道你權利大,但請不要再做這麽幼稚的事了,為我這樣的女人耗費精力和時間,不值得。”
她句句要和他撇清關係,他心煩至極,抓起她的手就要帶他離開。
“跟我走!”
她掙脫不開,隻能咬上他的手背。
直到他吃痛鬆手,憤怒的望著她。
“我憑什麽跟你走,司墨白,我們之間的協議已經作廢,你約束不了我,我也不會因為你的身份對你卑躬屈膝,言聽計從!”
這麽多年,她是第一個敢忤逆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