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白回到清悠苑時，隻有大廳的燈還亮著。
清悠苑的傭人早就休息了，隻有周信在廳裏等著。
看到他回來，趕忙迎了上去，接下他的外套。
“少爺，今天怎麽回這麽晚？”
“開會耽擱了。”
他環視四周，在沒看到那抹清麗的身影後，轉頭看向周信。
“她呢？”
周信以為他問的是蘇晨曦，回道：“小小姐和小少爺早就睡了。”
司墨白沒能得到想要的答案，眉頭一瞥。
周信是會看臉色的，見他表情不對，立刻明白自己誤解了他的意思。
“少爺是問夫人啊？小小姐和小少爺睡著後，夫人就離開了。”
司墨白麵無表情的往樓上走去，順帶丟給他一句：“誰問她了？”
周信懵了。
這清悠苑裏，除了少爺，小小姐和小少爺，不就隻有夫人了嗎？
少爺不是問夫人，還能問誰？
司墨白來到樓上，動作清緩的打開蘇晨曦房間的門。
蘇晨曦睡的很熟，懷裏還抱著一張抽象的全家福，裏麵有他，有蘇淺，還有蘇晨煜和司老太爺。
這些天，她幾乎都是這麽入睡。
他坐在床邊，看著她白嫩可愛的小臉，嘴角帶著一抹暖意。
看她一隻小手露在外麵，他輕輕拿起被角，把她的手放了進去。
他就這樣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這小丫頭靜謐的睡顏，有些別樣的幸福感。
不知何時，他已經習慣了有她的生活。
有的時候他甚至會想，蘇淺找不到他們的親生父親也好，也許，這個位置就是給他預留的。
即使他知道，這個想法多麽荒唐。
盯著蘇晨曦看了一會兒，他關燈離開了房間。
正準備回書房，隔壁房間探出一個小腦袋。
蘇晨煜古靈精怪的趴在門邊，笑嘻嘻的問道：“爹地，有空嗎？”
司墨白疑惑的看著他：“你怎麽還沒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