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爹地又在吃醋

第479章 你在關心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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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蘇淺站在病床邊,凝視著**的那個男人,仿佛定格在了遠處。

她怎麽都沒想到,再見蘇懷德,會是以這樣的方式。

他戴著呼吸機,緊閉著雙眼,虛弱到仿佛隨時都可能離去。

“你是蘇懷德的家人嗎?”

護士走了進來,見她盯著病人,上前詢問。

蘇淺不想承認,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他怎麽樣了?”

“情況非常糟糕,隻能說,我們已經盡力了。”

這話雖然含蓄,到蘇淺還是聽得懂的。

“你是意思是,他沒救了?”

“暫時還不確定,但你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即使能僥幸活下來,也不可能那麽健康了。”

護士說話十分委婉,說完便離開了。

在來這裏之前,蘇淺已從保鏢嘴裏了解過,蘇懷德從山上掉了下來,渾身多處重傷。

如今看著他鼻青臉腫,隨時可能咽氣的可憐模樣,她本應該是高興的。

可不知為何,這時候卻怎麽都笑不出來。

“蘇懷德,你造了那麽多孽,沒資格就這麽死了。”

她麵無表情的說出這句話,隨後轉身離開。

關上門的那一刻,他的眼皮忽然動了幾下,仿佛是聽見了她剛才說的話。

她走出醫院,臉色無比陰鬱。

保鏢跟了上來,詢問道:“夫人,我送您回酒店吧?”

“我不回去。”

她拒絕了,繼續打聽著消息。

“蘇懷德是在哪裏找到的?”

“在鎮子邊緣的山上,我們找到他的時候,就隻有他一個人。”

“山上?”

蘇淺繃著臉,迫不及待的上了車。

“帶我過去。”

保鏢站在車外,勸阻道:“夫人,那邊道路難行,您還是別過去了,少爺已經派了足夠的人手。”

蘇淺卻聽不進去,直接問道:“你到底帶不帶我過去?”

聽出她有些生氣,保鏢趕緊上了車,帶著她往山的方向出發。

沒過多久,在保鏢的帶領下,蘇淺來到了山底下。

看著這座高山,她不敢想象,晨曦在這樣的地方待一夜,身體肯定承受不住。

想要上山之時,保鏢攔在了前麵。

“夫人,這裏的路不好走,您還是在車裏等消息吧,否則出了什麽問題,我們擔待不起。”

“我要去找晨曦,你們都讓開。”

她不聽勸阻,繞過他們上了山。

保鏢有些無奈,隻能默默跟在她身後。

“晨曦!晨曦!”

蘇淺一邊走,一邊喊著女兒的名字。

她的聲音回**在山上,卻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晨曦!你在這裏嗎?”

走了許久,不知不覺,她已經來到了半山腰。

可至今為止,都沒找到女兒的半點蹤跡。

“夫人,您已經找了這麽久了,還是歇會兒吧。”

保鏢見她氣喘籲籲,忍不住上前提醒。

她卻像沒聽見似的,並不理會他們。

“晨曦,你別害怕,媽咪來了!”

她繼續對著周圍大吼,哪怕聲音已經有些沙啞,也並沒有打算停下。

如今,她隻想盡快找到女兒。

又走了好一會兒,她的腳已經沉重得無法抬起,隻能借助山上的樹繼續前行。

保鏢這種經常鍛煉的人跟在她身後,都有些體力不止。

“夫人,這山太高了,您還是歇會兒吧,如果累壞了身體,我們不好向少爺交代。”

蘇淺回頭看著他們。

見他們扶住兩旁的樹木,累到擦拭著頭上的汗,也不想為難他們。

“你們歇會兒吧,我不累,司墨白那邊,我會自己跟他說的。”

“您不歇息,我們哪敢偷懶,既然您不累,我們就繼續陪您找。”

兩個保鏢十分敬業,即使腿已經有些不聽使喚,但還是幫著繼續尋找。

蘇淺沒有再說什麽,繼續往上麵走去。

沒過多久,他們和司墨白碰了頭。

司墨白體力不支,正在一處歇息。

蘇淺看到他時,便見他臉色蒼白,咳嗽聲不止。

聽聲音,她便知道是他的老毛病犯了。

可他從前雖有咳疾,但並沒有這麽嚴重。

如今一聲接一聲,她不難猜出,肯定是感冒了。

她來到他身側,問道:“你在這找了一夜?”

看到她,他下意識望向她身後的保鏢,眼神帶著質問。

保鏢低下頭,請罪道:“少爺,是我們無能,沒有勸住夫人。”

“不怪他們,我擔心晨曦,自己非要過來的。”

蘇淺這麽一說,司墨白收起了那有些可怕的眼神,回著她剛才的問題。

“我也是剛過來。”

她看著他隱約顯現的黑眼圈,知道他在撒謊,並沒有揭穿。

“有晨曦的消息了嗎?”

“還沒有……咳咳。”

剛吐出這幾個字,他就掩住嘴咳了起來。

她忍不住提醒:“你有咳疾,不能熬夜和受寒,否則會加重的。”

他停住咳嗽,有些意外的看著她。

“你是在關心我?”

她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稍稍偏離視線。

“晨曦也有咳疾,我照顧了她這麽久,知道這個病的禁忌,所以,提醒一下你。”

他像個受訓的孩子,點了點頭。

“謝謝提醒,以後我會注意的。”

她沒再說些什麽,繼續往前走去。

他也跟了上去,說道:“據我的人觀察,蘇語汐並未下山,肯定是找個地方躲起來了,這裏地方太大,又是個藏人的好去處,不是那麽容易找到的。”

“無論多麽艱難,我也要找到晨曦,把蘇語汐繩之以法。”

她一邊走。一邊看著四周,生怕錯過了一點信息。

司墨白走在她身側,又繼續說道:“蘇懷德昨夜從山上掉了下去,這事,你知道了吧?”

她頓了頓,隨即回道:“知道了,醫生說他傷得很重,即使僥幸活了下來,以後也不會像正常人那樣。”

說到這,她沉默了兩秒,又說道:“這一切都是他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