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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迎師尊出關!」
黝黑的山洞中,向晚晚盤腿在一塊玉石上打坐。
山洞外,振聾發聵的聲音穿牆入室,驚的她渾身不由得一顫。
這一次,她來到了一個古老的世界。
此處的人皆崇尚修煉仙法,獨立個體的強弱以及每個人社會地位的彰顯,依靠的都是自身的天賦和後天努力。
總得來說,是個憑實力說話的地方。
還算是相對公平......
而在這個世界當中,有三大宗派並駕齊驅,是屬於絕對權威般的存在。
它們分別是玄清宗,妙法宗,以及靈玉宗。
普通民眾若能拜在這三大宗派的門下,那可比封王拜相要光榮的多......
向晚晚身穿的原主,本是三大宗派中,唯一的一位女首座——玄清宗的掌門人。
她自身修為極高,卻是個極端的利己主義者。
她身為一派掌門,非但未曾盡過掌門人應盡的義務——將門派發揚光大。
反而一心隻想提升自己的修為,毫不關心宗門的死活。
幾百年來,玄清宗一直都是三大宗派中最強盛的一派,卻在她上任的幾十年間,變成了最衰弱的一派。
宗門中的長老曾幾次三番向她進言,希望她能多關心一下門中事務。
可她卻不為所動,隻窮盡了心思,瘋魔般的鑽研著術法。
在她的心裏,修習仙術已經完全不能滿足她的野心。
而她的目的,則是要成為這片九州大陸上......唯一一個神明!
關於神的傳說和存在,民間眾說紛紜。
隻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早在萬年前,神就已經消失在了這世間......
為了達成這樣的目標,她把掌門之位傳給了她的大徒弟,孫一白。
接下來的三年,她置身在這萬樹峰頂的山洞裏,日夜研習著一本她好不容易得來的上古禁術。
第一年,她修煉至禁術的第五層,雙目失明。
第二年,她修煉至禁術第八層,全身血液逆行,險些暴體而亡。
但她依舊不死心。
終於,在第三年修煉突破的關鍵時刻,她成功把自己謔謔死了......
所謂禁術,總會伴隨著不可預知的高風險。
若冒然修煉,管她天賦多高,靈根多深,該撕裂就撕裂,該爆炸就爆炸,根本沒有回寰的餘地。
......
山下聚集著的上千名弟子,還在苦苦等待著他們的師尊大人出關。
可大家口號都喊了兩遍了,山頂的洞口處卻還是沒有動靜。
人群中,原本安靜沉悶的氣氛,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變得躁動了起來。
眾人竊竊私語著,無不在猜測洞內可能會發生的意外狀況。
站在人群最前麵的五位男子,也開始變得不耐煩了起來。
他們都是原主生前所收的徒弟。
「你們說,師父她該不會是神功未成......死了吧?」
說話的是原主的三徒弟,公孫麟。
他懷抱著雙臂,一條腿不安分的往前抻了抻,神情略有些得意。
公孫麟本是玄清宗上任宗主公孫清的獨子。
他資質薄弱,靈根也平平無奇。
但由於「他爹是天下第一宗掌門人」的緣故,公孫麟從小就被大家給寵壞了。
他本以為他這一生會暢順無憂。
他早晚會繼承父親的衣缽,成為這天地間最牛宗門的首座大人。
可公孫清卻在臨死前將掌門之位傳給了原主。
自那以後,公孫麟便對原主懷恨在心。
隻礙於實力懸殊的緣故,他才假意逢迎,卑躬屈膝,甚至將原本的「師姐」拜為了現在的「師父」。
其實,他最巴不得原主趕快去死......
孫一白朝洞口處看了一眼,目光堅定,「三師弟不可妄言,師父她法力高強,道行更已深至非你我能揣測的地步......斷然是不會有事的......」
公孫麟冷嗤一聲,在心裏暗暗的罵了一句,沒再吭聲。
這時,原主最小的徒弟秦殤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道:「掌門師兄,大家都等了一個多時辰了,再這麽等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然,咱們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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