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踏入瑤台之後,三人便分開了。
無疆尊者受邀前去講經,蒼欒則是不知到哪裏溜達去了。
而向晚晚,在避開了一眾嫌棄的目光後,決定先去靈池沐浴。
今日,乘幻仙人共設了七十二方靈池。
無疆尊者替向晚晚求到了一方。
向晚晚拿著標有字號的木牌,尋找屬於她的靈池。
突然,在路過一方天字號靈池時,她卻被池中仙氣繚繞的場景吸引了目光。
“就去這個吧!”
白澤從她身後探出腦袋來,“主人,這不是你的靈池。”
“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方靈池應該是那個人的,您若是進去......”
“怎的?他還能將我活剮了不成!”向晚晚拿起手中的牌子,往白澤身上蹭了蹭。
白澤渾身癢的直發顫,“可是......如果那個人來了......咱們可就......”
還不等白澤糾結完,向晚晚已經打開結界走了進去。
“主人......”
白澤往前伸了伸小細爪子意欲阻止。
卻見向晚晚已經褪去了衣衫,赤身走向了浴池。
白澤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兩邊圓鼓鼓的腮幫子瞬間泛起了紅暈。
緊接著兩眼一鬥,竟直接暈了過去。
向晚晚沒管它。
反正白澤即便在無意識的情況下,也會自動隱身。
除了跟它簽過契約的人,任誰都發現不了它。
向晚晚走向池中坐下。
下一刻,絲絲縷縷的仙氣,緩慢的往她身體裏渡。
不愧是仙界推崇備至的靈池,果然有奇效。
才片刻的功夫,向晚晚已覺得身心舒爽了不少。
不知過了多久,向晚晚正在閉目養神,身後突然有人大喝了一聲:“是誰?”
向晚晚猛的回過頭,立馬尖叫出了聲。
“妖女!是你?”蒼欒滿臉震驚,似乎沒想到她會在這裏。
但顧念到她的聲音可能會惹來閑雜人等,便立馬示意她道:“閉上嘴巴。”
向晚晚依他的指示雙手捂緊了嘴,表情卻委屈的緊。
尤其是那雙波光粼粼的眼睛,此刻氤氳著淡淡的水霧,看上去格外楚楚可憐。
“你怎麽會在這裏?”蒼欒直勾勾的盯著她,才注意到,她的上半身是**著的。
煙霧繚繞之間,她的肌膚有如凝脂般細膩柔美,似乎比最潔白的羊脂玉還要嬌嫩無暇。
她的黑發波浪起伏,鋪散在水麵上,像是編織成了一張極具魅惑的網。
還有那兩處渾圓的起伏,以及那若隱若現的溝壑,無不撩的他心癢難耐。
向晚晚注意到他火辣的目光,忙伸手掩住胸前的春光。
蒼欒哽了哽喉,身體僵直的背過去,“穿好衣服......給本神君出來。”
向晚晚小心翼翼遊至岸邊,迅速將衣服穿好,才道:“戰神大人......您怎麽來這裏了?是不是走錯靈池了?”
走錯靈池?
蒼欒拿出手中的木牌又確認了一遍,“瞎說,這明明是本神君的靈池,我看走錯的人該是你吧!”
向晚晚顫抖著手,把自己的木牌遞了上去。
蒼欒歪著眼角看了看,發現她手中的木牌也是天字號。
“兩張天字號的木牌?”
“我看乘幻仙人是老糊塗了,竟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看我不出去削他!”
蒼欒剛要邁出步子去,向晚晚則一把扯住他的衣角,“大人請留步。”
蒼欒嫌棄的看了一眼她的手,向晚晚立馬將手縮了回來。
“大人,我賤命一條,罪孽深重,自是不在乎名節瑣事。”
“可大人堂堂天界戰神,受萬仙敬仰,若將此事鬧到,恐對大人的聲譽......”
蒼欒轉念一想,確實如此。
別看天界這些個老東西都活了萬把年,其實最是嘴碎了。
即便是清白的事情,若讓他們傳上幾遍,也能給抹成黑的。
而且,他與這妖女有尚幾分牽絆,此事還是不宜聲張為好。
蒼欒轉過身,低眸看了她一眼,卻見她淡黃色的裙紗沾染了水汽,此刻正緊貼在她身上。
少女身上玲瓏的曲線被勾勒的清晰無比,竟是比在水中時還要惹人遐想。
蒼欒臉立馬紅了臉。
他單手扯下身上的披風,丟給向晚晚,又隨手一揮,在她身旁生起了一堆火出來。
“烤幹了身上,立馬離開這裏。”
蒼欒說罷,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
蒼欒出去轉了幾圈,恰逢無疆尊者正在講經。
他在最後排的空位上坐了下來,試圖聽聽佛經,以讓自己的心智清淨下來。
可誰知,他滿腦子裏都是剛才的場景,揮之不去。
蒼欒無心坐在這裏,思來想去,還是準備折回去。
隻是,當他回到天字號靈池時,卻發現向晚晚人已經不見了。
他生起的那堆火也被熄滅了。
而他丟給她的衣服,也被端端正正的疊放在了一旁。
蒼欒走過去,拿起披風,鬼使神差的低下頭嗅了嗅。
衣服沾染上了少女的體香,清冷而馥鬱。
香氣被他吸入鼻腔,轉而又擴散到他的腦海中。
如同在暖黃的月色下,刮起了一陣懶散而令人沉醉的微風。
蒼欒微微一笑,墨色的瞳眸中,泛起了一陣陣的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