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璐邊走邊叫:“司辰怎麽辦,不能把他扔著啊!”
她話剛出口,季文淵捏著她的手勁瞬間加大,方璐疼得一縮脖子。
季文淵一字不發,走下船,直接把方璐塞進車裏。
向峰打量著後座的兩個人,不敢隨意開口。
這氣氛緊張的像隨時會被引爆一般。
他隻輕聲問了句,“少爺,去哪兒?”
“回家。”
“我不去!”
“你想死。”
方璐側過上身,直視季文淵,“我們離婚了,你管不著我,放我下車。”
季文淵冷著一張臉,不理會她的叫囂。
方璐氣得臉蛋漲紅,“我也沒想到你們在那兒啊!曲言寧說我長得像宋南霜,還不許我生氣嗎!你和你那朵白蓮花,不是也天天膩在一起,你憑什麽管我跟誰一起吃飯!”
季文淵側眸眯著她,臉色已經十分難看。
他冷冷道:“我可以,你不行。”
方璐緊緊咬著下唇,眼裏冒火地盯著季文淵。
他們之間從來不是平等的夫妻關係。
她就是他養的一隻金絲雀。
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他還可以養銀絲雀、花絲雀、野絲雀。
他不僅養,他還要求她這隻金絲雀不許哭、不許鬧、不許在意其他雀。
方璐胸口憋悶地疼痛。
像一塊石頭堵在那,呼吸不暢,血液不通,如窒息一般。
她轉頭看向窗外。
四天。
再忍四天。
想到快要結束的日子,心口好像順暢幾分。
她掏出手機,撥通燦燦的電話。
那邊接通,“璐璐,你想我啦!”
“燦燦,你小舅舅在船舫餐廳,你——”
方璐話說到一半,手機被季文淵搶走。
“你還我手機!”
季文淵冷哼一聲,拉開車窗,隨手丟了出去。
“啊!”方璐大叫一聲,接著手攥成拳頭,捶在季文淵身上,“你有病啊!還我手機!”